“你要挺住了,这说是一件事也是一件事,说不是一件事也不是一件事,我表哥柳生智要调走了。”
“什么?柳书记要调走?去省里?”
对于这个毫无征兆的消息,许知远感到非常意外。
“不是省里,绵州市出现塌方式腐败,下来不少人,表哥是平调到绵州市担任市委书记,说是平调,但那个地区经济比较发达,经济体量大,从这方面算是提了一步,但是那里的政治环境非常恶劣,工作很难开展,想要全身而退,可能都有些困难。”
沈玉茹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难道说这件事情上,咱爸也无能为力?”
许知远试探着问道,他觉得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沈玉茹默默点了点头:“记得之前跟你说的,我爸那边也很不顺利的事情。实际上,表哥还是受了我爸的牵连,否则也不会被调到那种地方。”
“你快说啊,咱爸到底怎么了?”
许知远一下就急了,这不仅仅是沈玉茹一家的事了,也涉及到自己以后的生死存亡,如果沈家出现了问题,自己的日子将会非常难过。
“我爸的一个老领导离世了,原来在政治局,突然失去了这个靠山,江南省高层的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省委书记卢士江失去忌惮,把手伸到了省政府这边,虽然在省里卢士江是老大,省政府虽然受省委领导,但是绝大多数事务还是相对独立的,但现在看来他有架空我爸的趋势,幸亏我爸的几个死忠还始终跟随,但时间长了难保不会被分化,这样下去,恐怕会越来越艰难,甚至被边缘化,沈家就此没落。”
省里的事情距离许知远还很遥远,他的政治站位还没有那么高,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普遍性的,和镇里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沈玉茹一说,许知远就懂了。
“玉茹姐,我觉得,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咱爸还需要在上边再找一个支持者,如果上边没有人,在下边干工作会很累,而且还可能做很多无用功。”
许知远琢磨了一下,对沈玉茹说道。
“行啊,知远,你也想到这一层了,不简单啊!我还以为你会出那种拿人家黑材料,使用江湖手段来解决这种庙堂矛盾的主意呢!”
沈玉茹笑了起来,但是很快笑容收敛,轻轻叹了口气,道:“但是要说改换门庭,谈何容易啊!”
“虽然这件事情很难,但是以咱沈家的底蕴,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奶奶也是老干部,咱爸又在高层多年,上面肯定有熟悉的人,就算不能改换门庭,也可以来一些合作,或者利益互换,建立互利关系也可以啊。”
许知远沉吟着说道:“我记得,上次奶奶说在龙都有一个老领导,不知道现在能量如何?”
沈玉茹摇了摇头:“以前工作上的老感情是老感情,那位老领导的儿子虽然在中央地位不低,但是人家不会把个人感情过多投入到下一代的工作中,政治这种东西,很敏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高层的人都很慎重的。”
许知远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记得上次奶奶说过,她的那位老领导有顽固性风湿病,我有把握控制住病情,使病人不再遭受疾病痛苦。而且,年龄大的人,各种疾病很多,不是单一的某一种病,这方面我多数都有把握治疗的。这种救治的感情,换来一两次在工作上的支持,应该不难吧?毕竟现在很多人的认知都发生了改变,都说人间世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而我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可以改变生死的。”
“对啊,知远,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不管行不行,咱们还是要试试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我没来及说,表哥调走之后,新到任的市委书记不是从本土提拔的,而是从外省调入,这个新市委书记名叫周鼎新,就是奶奶的老领导那一条线上的人。不管从哪个角度,这个办法都要试一试。”
沈玉茹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拿起电话,准备给奶奶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