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万全却是有些不甘心,他不想就这样白白抬台给许知远唱了戏,他就沉着脸一脸严肃地对许知远说道:“许镇长,梁副书记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工作,经常要到下边去视察、调研,领导所到之处,各基层的主政官员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一番,往往做出一番勤政爱民的假象,你们这里不是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吧?”
此言一出,包括许知远在内的这些镇领导脸上都露出了忿忿不平的神色,甚至有的人想要向省领导解释一番,却被许知远用手势阻止了。
他自己却是对陆万全说道:“陆副市长,你的儿子陆涛是在泽水出的事,这一点我们也很惋惜,但是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这也怨不得别人。你这样毫无根据地臆测,伤害了镇里同志的心,就冲这件事情我首先就不服。当年岳飞冤死在风波亭,难道陆副市长也想在泽水镇制造一个莫须有吗?”
陆万全没想到许知远说得这么尖锐,就冷哼一声道:“太祖他老人家都说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地址学家李四光也曾说过,不怀疑不能见真理,所以你们既然问心无愧,就要经得住考验,经得住怀疑。”
对于这样无耻之人,许知远只是看着陆万全说了一句:“夏虫不可语冰啊!”
“你……”
没想到许知远竟然如此蔑视自己,陆万全一时气结。
“你就是那个陆涛的父亲啊?陆涛不是什么好干部,我觉得你这个副市长也不称职,怎么能在这里这样贬损我们的镇干部,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地里和我们一起白天黑夜地忙着,你竟然说他们是做戏?”
旁边的一个老者终于看不下去了。
“是啊,你的儿子做了不少坏事,该抓,希望你也不要干扰我们镇的工作,破坏我们的大好形势!”
“是啊,我们欢迎诸位领导,但是唯独不欢迎你。”
“你怎么诬赖好人,污蔑好干部,你知道他们每天累成什么样了?”
“你知道许镇长为了我们的生活能过得好一些,在大棚一待就是两三个月吗?”
一时间群情激奋,这些老百姓可不管你是什么领导,反正我就是一个老百姓,在这个时候,我就是要维护我们的干部,就是要给他们说一句真话,护他们的清白。
面对这样的场面,如此多的来自穷苦大众的声音,陆万全气得脸色发白,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的情形,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很可能爆发出群体事件,那样就会出大事的。
“各位乡亲,各位叔叔伯伯,我们明白你们的心意,感谢你们能够仗义执言,但是领导中只有个别不明事理的,绝大多数领导都是深明大义,有大格局的,你们都各自去忙吧,相信领导会给咱们一个公正的评价,会根据考察情况给与我们帮助和支持的。”
许志远见状,急忙站到了一个土堆上,向大伙喊话。
“既然许镇长说了,那我们就干活去了!”
“好了,听许镇长的,走了!”
围过来的一两百人也真是听话,在许知远说完之后,就立刻嚷嚷着到地里忙活去了。
被许知远喊过来的各位镇委委员也随着人群散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了。
而考察队伍中,副书记梁正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陆万全则是脸色发黑,额头青筋都有些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