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尸体到了周期,本就僵硬,只能这么蹦跶着走,你给他套个衣服,起码混在外面没那么扎眼。”
白荞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晚上八点,街道上的人应该不多。
苑天逸安排妥当后,两人一尸走上街。
周大生被一身风衣裹着,头上戴了个大黑帽,面上贴着符咒,随风飘扬,看起来十分滑稽。
苑天逸悄悄看了蹦跶的周大生一眼,想笑又不敢笑。
静谧的街道上,周大生的步伐诡异且有规律,他走了约四五公里,随后拐入附近的老小区。
区内楼房看着很旧,墙皮掉了大半,周大生自顾自地蹦着楼梯,来到顶楼,停在住户前。
“砰砰砰”
周大生双手僵直,诡异的姿势敲门。
白荞上楼前已经在这户单元楼打上符咒,用障眼法隔绝普通人。
她和苑天逸一左一右地守在房门两侧。
周大生就维持这个造型,大概敲了十几分钟,房门才被人“吱啦”推开。
幽暗的门缝里,一个枯瘦的胳膊伸出,摘下周大生额前的符纸。
失去符纸的周大生猛地停止动作,随后犹如一块碎豆腐,软软地瘫倒在地。
白荞闪身走到门口,看着苑天逸按着门,防止对方关门。
白荞:“张大师,终于见面了。”
张大师对于白荞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他点点头,从黑暗中走出来,那是一具十分苍老的面容。
年龄大约在七八十岁左右,浑浊的眼球像是脏水,令人不敢对视。
张大师笑了,勾起的唇线:“是呀,老夫算到这一日,却没想到竟是跟个女娃娃斗。”
白荞只想呵呵,她两世加起来的年龄都没有张大师大。
可见这个张大师修道多没天赋。
年龄大,玩得花,一点也不正经当好人。
就在张大师和白荞对线时,苑天逸突然冲出来,随手将手铐取出,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铐住。
张大师被抓时表情平静,被苑天逸按在地上。
他语气徐徐:“女娃娃,老夫这上头有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三思。”
白荞耸肩,她在前世就没怕过谁。
如今,更是属螃蟹的,完全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