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陛下因此精神失常,本王的母妃也还在里面,总得让本王见见母妃。”冥北凉不冷不热地瞥向冥天言。
“云妃娘娘已经不在里面。”冥天言一脸悲痛之色。
“为何?”冥北凉假装不知道。
冥天言一脸抱歉,“昨夜本王虽告诉七弟你逆臣拓跋傲父女的行踪,却未知他当时就混在宫中,本王带着众朝臣离开御书房时,拓跋傲便闯进御书房抢走了云妃娘娘的尸首。”
“本王凭什么信你?”冥北凉冷问,配合他演戏。
“李公公可作证。”冥天言让人将李公公带了出来。
李公公一见冥北凉,悲痛万分地抹着泪,将昨夜之事说给冥北凉听,他是亲眼看到拓跋傲闯进御书房抢走云妃娘娘尸首的。
冥北凉心里冷笑,冥天言是将拓跋傲父女卖了个彻底,将所有罪全部推给了他们父女。
唇角一挑,他故意解释了一下昨夜杀皇后,屠宫人之事,“既然各位大人指责本王杀嫡母屠宫奴,那本王便来解释一下为何要杀嫡母屠宫奴。”
他一字一句,似笑非笑,看向所有大臣,继续道:“皇后娘娘联合楚家将本王的母妃尸身偷出宫外,又让拓跋瑶引紫儿出宫,将此事嫁祸紫儿,害得本王的母妃无法复生,紫儿如今躺在云扶宫,生死未卜。试问皇后害本王母妃,嫁祸本王爱妻,难道本王不该屠她?”
众朝臣皆不知内情,闻言大惊。
然而,冥天言却反口不承认,“这些事情,不是母后所为!”
若他承认了,众朝臣必不会再站在他这边。
而他与太子也必然会失去众朝臣的扶持。
现如今,别庄被烧,拓跋傲父女已死。
死无对证,他又有皇帝在手,只有死不承认,方有胜算。
冥北凉早就料到他会不承认,故意问:“不是皇后,那是谁?”
“是拓跋傲父女!”冥天言大声道,“众所周知,拓跋傲父女会落得如今这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皆是拜拓跋紫所赐,他们父女早就对拓跋紫恨之入骨,七弟你又屡次帮拓跋紫,他们父女才会铤而走险,偷云妃,嫁祸拓跋紫,来个一箭双雕!”
众朝臣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与这个事实比起来,他们更不愿意相信母仪天下的皇后,会做出偷云妃出宫、嫁祸拓跋紫之事。
冥北凉冷冷一笑,故意再问:“本王昨夜可是在三皇兄的别庄里杀了拓跋傲父女的,他们父女藏于三皇兄的别庄里,难道三皇兄与他们父女不是一伙的?”
冥天言立即撇清关系,“若是一伙,本王又怎会告诉七弟你他们的所在?若此事真是本王母后命他们父女所为,本王应该将他们灭口,或是让他们逃跑才对,让七弟你抓住他们,岂不是有了人证可以来指控本王的母后?”
“那本王就不明白了,他们父女怎会在三皇兄的别庄里?”冥北凉疑惑问。
冥天言立即再道:“拓跋傲父女向本王示好,本王便假装收留他们,正欲禀报父皇,让父皇派人去抓拿他们父女。未料,未曾禀报父皇,便发生了昨日天大之事!”
冥天言说得句句在理,毫无破绽。
冥北凉也没打算戳破他,效果达到,便转了话题,“既然陛下是因为母妃而精神失常,本王更应当进去向陛下请罪。”
冥北凉居然没有再反驳他的话?
冥天言心生疑惑,但还是趁机道:“可你却因中了拓跋傲父女奸计,便杀皇后,屠宫奴……”
众朝臣一听,也立即附和,“对,如此恶行,就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