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安北侯,又有些高兴起来:“外公,你来啦?你是来看琴琴的吗?”
满身凶悍的安北侯看了小小的白虞琴,浑身戾气都收了起来,瞬间成了一位满身慈爱的外公:“对,乖宝,外公接你回去住啊。”
白虞琴高兴极了,连连点着小脑袋。
她一点都不喜欢淮阳侯府。
亲姐姐看了她只会躲起来,府里的那些堂姐们见了她又一个个阴阳怪气的。
祖母更是,以为她听不见,时常跟身边的嬷嬷嘟囔,什么“等了好几年,又是一个赔钱货”,什么“跟她姐姐一样不讨喜”。
她是人小,但她又不是傻。
相比之下,还是外公好。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淮阳侯夫人怒声道,“赵氏,你要走就走,但凡你今日敢带走你两个女儿,明儿我就让侯爷上奏章休了你!”
安北侯只嗤笑:“尽管试试。”
那王秉秋依旧跪在地上,又哭哭啼啼起来:“夫君,你快跟姐姐好好说说,姐姐怨恨奴奴能理解,但万万不能因为怨恨奴,而怨上了夫君啊……奴只跟了夫君几年,也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姐姐就不顾念夫妻十年的情分吗?”
赵静萱平静道:“王秉秋,你不用再故意说这些看上去深明大义,实际上在恶心人的话来。从头到尾,这事我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怨恨你了。”
她轻轻一笑,“你也配?”
赵静萱生得温柔静美,与虎背熊腰的安北侯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若不是知情人,很难会有人相信,她是大殷战神的女儿。
但她这一笑,眼里露出来的几分睥睨,让人恍悟,这确实是战神之女。
骨子里留着的血,是一样的!
王秉秋活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怔在了原地。
安北侯极为高兴,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我女儿!好样的!走!闺女,咱们回家!”
赵静萱牵着白虞音,章嬷嬷抱着白虞琴,跟着安北侯便要离开。
白方臻回过神来,极度的心慌让他终于强硬了一把:“不……你们不能走!”
淮阳侯也觉得,若是这样就让他们走了,他的颜面何在?
他脸色难看,给管事的使了眼色,不多时,侯府的侍卫把正厅外头给团团围住了。
安北侯冷嗤一声,一挥手,带来的亲兵齐刷刷的抽出了长刀!
赵静萱将白虞音拉到了自己怀中,章嬷嬷抱紧了白虞琴。
正在情势剑拔弩张之时,外头有人脸色发白,气喘吁吁的跑来传话:“永国公来了!”
淮阳侯愣住了。
那位小国公爷怎么来了?!
他先前想走那位小国公爷的路子,送了好些礼,都被拒绝回来了,这次,怎么就突然来了?!
还在这样一个时候!
淮阳侯打了个激灵,立即道:“快请!千万不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