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侯大步走得极快,他身后,淮阳侯一路小跑都有些追不上:“赵万夫,你,你疯了你……你等等!”
赵静萱听到她爹的声音,眼睛顿时就控制不住的涌出了泪。
“爹……”赵静萱哽咽道。
安北侯也看到了赵静萱,几乎是立时飞奔过来。
他扶住赵静萱的胳膊,心痛得比战场上胸口那挨了一箭还要更痛:“闺女!你离家不过一日多,怎地憔悴了这么多?!”
他说着,就忍不住要去拔腰间的刀,“老子砍死那狗日的!”
“师父!”庄世农赶忙按住安北侯。
眼下他们已经拆了淮阳侯府的大门,接下来的事,其实就是谈判了。
谈判过程中,能不见血,还是别见血的好。
安北侯气得眼里都充血了,指着随后赶到的淮阳侯白岳磊就破口大骂:“一家子混账玩意,别人家千娇万宠的女儿,嫁到你们家,你们就这样对待?!”
白岳磊小跑得直喘气,他一边喘着气,一边道:“赵万夫,差,差不多,就行了!大门也给你们拆了,你这气也该出得差不多了吧?!有什么话,就,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还好好谈!?”安北侯眼一扫,就看到有一个娇柔女子正害怕得往白方臻身后躲。
这定然就是白方臻的外室了!
铁板钉钉,还有什么好谈的?!
“白方臻!”安北侯大吼,“你当初娶我家静萱时,是怎么答应老子的?!”
白方臻哆嗦了下,他这些年,一直在边疆跟着挣军功,安北侯算是他的直属上峰,再加上还有一层岳丈的身份,他焉能不怕安北侯?
况且这事,他虽说觉得他也没错,但总归是有那么一分心虚在里面的。
“岳父……”
“别喊老子!”安北侯气得眼都充血了,“老子没有你这样的混账女婿!”
整个正厅是半点旁的动静都没有,只见安北侯愤怒的抽刀,直接一刀劈开了一把椅子!
正厅里的家眷们,吓得俱是说不出话来。
女眷们花容失色,淮阳侯夫人怀里的白耀宗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淮阳侯夫人心疼得很,她怒道:“安北侯,发疯发的差不多了吧?!臻儿带了个外室回来,是我们理亏,但孩子都已经生了,怎么你还能把孩子塞回去吗?!更何况,真要论起来,若非你女儿生不出儿子,又不让纳妾,臻儿又何至于要拼着损了自己的名誉,也要去置办个外室?”
赵静萱听得这话,只是平平静静的看了一眼白方臻。
白方臻不知怎地,被赵静萱这一眼看得,除开心虚带来的恼羞之外,更是竟然有了那么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窒。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要失去一般。
安北侯听得这话,是怒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他咬牙冷笑:“你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就可以在这寡廉鲜耻的胡说八道!”
淮阳侯夫人自是知道,安北侯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是以,她才敢这般说。
这会儿,她见安北侯气成那样,也没有对她动手,心里更是有了谱。她摸着怀中孙子的头发,高声道:“安北侯,你就说吧,这次你来,闹成这样,你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