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凤凌雪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师父，我撒谎了。”

“还知道抱歉就老实交代。”

“我见了夜璟澜。”

“啪！”九玄一掌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你昨天是怎么跟为师保证的？”

“可我忘不了他，师父，我想试一次，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你以为再次灰飞烟灭，为师还有能力将你救回来吗？”九玄愤怒地瞪着她。

“是徒儿不孝，没办法完成师父的期望，可他是夜璟澜，我放不下，若是结局依然不能与他圆满，我这一生，便如苦海，无边无际。”

“你想清楚了？确定要与恶神扯上关系？”九玄握紧拳头，冷声质问。

凤凌雪坚定地点头：“是，我要嫁给他！”

“好！你很好，瑶姬啊瑶姬，为师对你太失望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九玄的徒弟，我与你师徒情份已尽，你走吧。”九玄眼眶微红，努力隐忍着愤怒与不甘，僵着身体强行逼自己坐在那里。

其实，他现在想掐死夜璟澜！

凤凌雪没想到九玄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她跪在地上哭着说道：“不，我不要跟师父恩断义绝，我虽然爱夜璟澜入骨，但师父救我的恩情比天还重，小雪不敢忘！”

“嘴上说什么不敢忘，可心里却惦记着夜璟澜，难道你忘了，瑶姬那一世你们因何分开？你以为你现在成了本尊身前的一个废物，天族就可以放任你和恶神相结合吗？别做梦了，醒醒吧！”

九玄的话的确是提醒了凤凌雪，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放弃夜璟澜。

“师父，夜璟澜说过，他会想办法脱离恶神，我相信他，也愿意等。”

“为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罢了、罢了……为师再也不会管你了。”九玄失望至极，起身朝外面走去。

衣摆掠过她的肩膀，卷起一阵清冷的微风，停顿了一下，他沉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便驾云而去，回御宸宫了。

凤凌雪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一时间有些迷茫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

魔域。

夜璟澜一回来，就直奔白银雪的宫殿。

“本尊要与你解除婚约。”

白银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质问道：“凭什么？夜璟澜，你以为本宫是什么，你想娶就娶，想休便休？”

夜璟澜冷笑一声，目光氤氲着寒意：“你以为本尊不知你有何目的？”

“你什么意思？”白银雪充满戒备地后退两步，神色狐疑。

“你处心积虑接近本尊，不就是为了恶神之灵吗？妖族想要与修罗一族联手抗衡天界，以此来达成称霸四海八荒的野心，本尊说的可有错？”夜璟澜步步紧逼。

白银雪被他这慑人的眼神看得心中发虚额头冒汗，强稳住心神说道：“才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银雪，从你嫁给本尊的那一天起，本尊就没想让你活命，但是你死可以，却不能以本尊夫人的名义去死，在这之前本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解除婚约滚回妖族，要么被本尊休了，死在这里，你自己选！”

白银雪瞪着他，一双拳头狠狠握着，指尖陷进手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咬了咬牙，最终被迫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