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玩秋千。”

“可是爹爹刚搭好，我还没玩呢。”

“我要第一个玩嘛！”

“那好吧，你先玩，但是你玩过以后就要给我玩哦！”

“嗯！”

半个时辰后。

“小雪你该下来了，我推你推的手都要折了！”

“我不要，我还想玩。”

“你太过分了！”

“呜呜呜……爹爹，姐姐欺负我！”

“小语你怎么可以欺负妹妹，你这么大应该让着她，不许跟她抢秋千。”

“爹爹……你们太过分了……”

……

“姐姐，你要进宫了？”

“嗯，小雪其实姐姐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当年乞巧节嘛？”

“什么？”

“不记得算了，看着你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姐姐心里终于不再愧疚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

“小雪，现在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

种种记忆仿佛倒带一般在脑海中辉映，她内心深受感动却无比遗憾。

如果她有心将凤凌语从冷宫中救出来，或许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她连累了凤家，连累了每一个人。

凤凌雪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穿越到这里，难道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或许真如那日街上巧遇的神棍说的，她就是个天煞孤星，克死了自己的亲人。

凤凌雪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她失魂落魄地靠在夜璟澜的怀里，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想要逃避种种残酷的现实。

也只有夜璟澜能带给她最后一丝丝的温暖和眷恋了，否则这人世间，再无可贪恋的余地。

“小雪，凌语用自己换了你的命，她希望你能坚强勇敢地活下去，答应我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

他语气略颤抖，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胸口就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痛得难以呼吸。

他怎么舍得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凤凌雪缩成一团贪恋着他怀中的紧实与安全感，像只小鸡似的点点头，哽咽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好，再也不回来。”他点点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落下眼泪，眸光流转全是浓烈的不舍。

……

翌日，行宫摘星楼。

夜璟颜看着经过验毒后没有任何问题的黑色药丸，不由蹙眉露出一抹疑惑，他低头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女尸，伸手掀开了白色的遮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