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秦翘并不知晓。她是摄政王未婚妻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身为当事人的她,却一无所知。也越发琢磨不透摄政王传出这样的消息,寓意何为?
明明那天,他已经表示得很清楚,对她没有别的想法。她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摄政王对她一见钟情。
秦翘被最近发生的事,叫得一团糟,想不通缘由后,便暂时搁下,不去理会。只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便是。
她成了京城的名人,先不管那名声是好是坏,却也给她的铺子带来了不少收益。最近一品香绣的货物,卖得很火,秦翘不得不写信给刘勋,让他再送一批货进京。
而胭脂这块,目前已经全部交给华墨和华春在负责,销售量增加,他们人手明显不够起来。
秦翘想了想,直接将胭脂的作坊搬到了庄子上。庄子上人多,又都是知根知底的租户,用起来也顺手。
更何况,以后秦翘还要在庄子上建酒窖和做养颜膏的作坊,将做胭脂的作坊一起搬过去,也方便她打理。
除了一品香绣的生意不错,她的药铺生意也很好。因为她的医术不错,研制的药品功效都很好,许多人慕名而来买她研制的药。
这几天生意特别好,几乎到了清空的地步。如此一来,秦翘更忙了。她要打理铺子的生意,又要开炉炼药,忙进忙出,倒是很快将外面的流言蜚语抛到脑后。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忘了自己此行进京的目的。将军府那边貌似已经发觉了她的身份,再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筹谋,未免变得更加被动,她必须想个法子,让她如今的局面变得不那么被动才行。
她的法子还没有想到,贺兰青阳却找上了门。比起前几日宴会上见到的一张笑脸,今日的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冷气森森的感觉。
他挑眉,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外面的流言蜚语都快将你整个人淹没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炼药?”
秦翘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挑拣药材,“口水淹没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生什么气?”
贺兰青阳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几分,“你还真是淡定。外面都传遍了,你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我竟不知?”
“我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你?”秦翘睨他一眼,“外面传得再厉害,当事人都不在意,你着什么急?”
“何况,这些没有根据的传言,传过这一阵自然就消停了,我又何必花心思去理会?”
贺兰青阳森冷的目光忽然又回暖了几分,“这么说,你和摄政王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翘的药挑拣得差不多了,提着篮子往回走,贺兰青阳在后面跟上,她则停下步子回头狐疑的看着他,“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们吏部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养闲人的地方。”她睨他一眼,继续转身进药房。
药房里的药味比院子里更浓郁一些,里面还有一个炼药用的炉子,房间里的温度,也比外面的温度更高一些。
贺兰青阳跟了进去,一点都不介意找药房里的高温和浓郁的药味。
“我今天休沐。”
闻言,秦翘已经懒得理会他,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贺兰青阳帮着往炉子里添加木材,闲暇之际,便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翘。
“你这样看着我作甚?”秦翘感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