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那番认真观赛的模样，在乔丹青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陆淮宁却是眸光微闪，多看了夜曦玥几眼。

他是见识过夜曦玥出手的。

宫宴之上，那少女越级战斗，持剑斩杀踏风银虎的一幕，长久地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和乔丹青不同，他对夜曦玥没有半点轻视之心，甚至对她还格外上心些。

坊间流传着诸多关于她的传闻，他还特意暗中派人调查过。

那些事情的真相，唯有身为当事人的夜曦玥最为清楚，旁人再打听，最多也只能知道个大概。

可即便如此，陆淮宁也还是从那模糊的轮廓之中，隐隐窥探到了一丝气息。

——那女子，绝非常人！

他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情绪。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然而场上的两人，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观赛台上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目露惊色。

“都已经这么久了，司寒居然还没输？”

“他的实力，似乎比先前传闻中的要厉害不少啊！”

“若他一场真的能赢，那可就”

“只能说，不愧是玄海长老的徒弟啊！现在，我倒是真的有点好奇，南山学院靠着司寒和夜曦玥，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夜曦玥盯着场上的情形。

两人的动作，像是故意放慢了一般，在她的脑海之中缓缓回放。

而她自己又同时开始幻想，若换做她，在遇到这种攻击的时候，会做出何等反应。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神色专注而平静。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动静。

某一刻，司寒终于露出了一点破绽，身形一个踉跄，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