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权臣他心有初恋18</p>

张怀？！</p>

他们到底查到了多少！</p>

张秋怀眼神闪烁，毫无辨识度的五官一言不发地沉寂下去。</p>

疆外军营分明是陈家一头独大的势力，怎会被这两个文官查出问题来？</p>

莫非是诈他的？</p>

想到这里，张秋怀抬头，恳切道，“大人口中的两人我都不认得。一个大理寺狱丞，一个疆外小卒，这般南辕北辙，怎会与我有关？”</p>

啪嗒一个纹路磨损严重的木牌砸在张秋怀腿边，青黛一身素衣常服，气势不减分毫，悠悠展开手中画像，“天盛凡入朝为官者，皆有可证身份的木牌。张夫子……不对，应该叫您前任大理寺狱丞，张秋？”</p>

张秋怀抬手攥紧木牌，“……我是张秋又如何？上任大理寺卿犯了灭门之祸，我在大理寺待不下去，逃也不成吗？我想活命，有错吗？”</p>

“至于大人说的张怀，我不认得！”</p>

靳鹤浊换了一身绛红锦缎长袍，未着官服，却更衬他城府深沉，喜怒难以揣测。</p>

闻言他抬眼，“不说实话？”</p>

张秋怀一愣，迅速道，“我真的不认得！军营里的人我怎么会……”</p>

“张秋怀，想抵赖？我还在这呢。”黑衣少年解下腰间令牌，扔到桌边，“我乃定远将军。哦，我姓陈。”</p>

“我就是军营里头出来的！”陈逢酒强压怒气，“我可没他们两位大人这么好脾气。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不说？那我说！”</p>

“张怀，天盛边境一守关小卒，死于六年前的外战动乱时期。而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不用抵赖，我们查清楚了。”</p>

他一个动作，外头风尘仆仆进来一人，双膝跪地呈上一捧干燥的土。</p>

“你哥哥的坟，我们没动。但若你不肯认，我会让你亲眼瞧见尸骨。”陈逢酒咬紧牙关，“你……还要我帮你说吗？”</p>

张秋怀一颤，看到属于疆外的沙土，以及他在坟头亲手为哥哥种下的一株歪七扭八的蝴蝶兰。</p>

他脊背宛如被生生折断，他痛到难以自已，曲起上半身趴伏在伤腿上，又大笑着起身，“是！他是我亲哥哥，如何！”</p>

事到如今，他可以死。</p>

但宫中的贵人，不能。</p>

张秋怀笑到难以呼吸，停下来喘了片刻，粗糙嗓音难听，“我认了。”</p>

“受贿案是我做的，我也确实对书院学生下了毒。”</p>

“秋怀？”辛万里双手慌乱摇摆，“不对，不应该是这样……”</p>

“你们懂什么？”张秋怀高昂脑袋，这张平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痛快的神色，“我就是要报复，报复天盛朝廷的子孙后代！”</p>

“为什么？为了你哥哥的死？”</p>

“他战死疆场，可你怎么能把仇恨放到他用命护着的国家上！”陈逢酒凶狠地砸碎茶盏，极为不解，“我等入了军营，就是把命交给了背后的子民。虽死，不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