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笑了一声，眼神有些苦涩，“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需要消炎吗？如果是觉醒异能，我不需要；如果是变成怪物，那我更不需要。”

“吃。”方扶很坚持，手拿着药悬在半空，有一种白霜不拿了吃他就永远保持这个姿势的架势。

“好吧，浪费你一粒药。”白霜接过来吞下去。

药吃进去没什么感觉，甚至没有一般药有的苦味，也不噎得慌。

非常丝滑地就进了肚子。

方扶这才坐正，启动车子开起来。

“你才多大啊，有驾照吗？”白霜坐在后面也没闲着，就算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很虚弱，她也在一直跟方扶说话。

而方扶基本上没什么应答，除了嗯嗯嗯以外，大多数都是沉默。

开了大约一小时后，前面的房车停了下来，有人下车解决生理问题。

方扶意识到他好像有十分钟没听见白霜说话，他便转头看去。

这么一看，他浓黑的眉头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不喜之色。

白霜蜷缩在后车座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呈现不正常的青黑色。

她低着头不能看见她的脸，能看见她浑身似乎在轻微地发抖。

“付白霜。”方扶罕见地叫了白霜的名字，白霜一怔，缓缓抬起头来。

白霜的眼睛并没有向丧尸的白眼珠子发展，可是她的一双眼都充满了红血丝。

就好像有火在里面烧一样。

很不正常。

方扶看到这样的白霜也是愣了愣，显然他没想到白霜居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你感觉怎么样？”半晌后，他问道。

“很热。”白霜如实地说出她的反应，“很渴。”

“渴？”方扶持续皱眉，他看见车底下有矿泉水，拿起来递给白霜，“你喝一点？”

白霜没接矿泉水，反而是盯着方扶白皙的手腕发呆。

方扶：“……”

方扶把矿泉水扔到后面，把手收回来。

可是白霜的速度比方扶更快，她猛地抓住了方扶的手，下一秒就要抬起来咬。

方扶也不慌，借力一甩，原来在后座的白霜就被甩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位上。

方扶一个胳膊的力量，居然能把一个人轻而易举地甩到前面，由此可见他根本不是表面那么虚弱有病的样子。

而白霜一秒都不带停的，被甩到前面来的她瞬间扑到方扶的身上，捧住方扶的脸就是凶狠狠地啃下去。

这一秒，方扶的脑海里仿佛空白一片。

他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唇上一片冰凉但又是一阵火热。

他的唇被咬破了。

她在拼命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