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纤的一番话，非但没有让白霜恍然大悟，反而还让白霜更加不解了。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丢脸，有很多种其它直接的办法。像你这样绕这么大一圈，花费这么多心思，只是为了对付他，岂不是太看重他了？”

说起对付人，白霜更擅长当面打脸的方式，更加简单粗暴和直接；

而楚纤纤则是像猎人捕捉猎物一样，精心设下一个个圈套，等到最后一起收网，有一种“丰收”的快乐。

楚纤纤显然也是看出来她和白霜的不同，她微微摇头。又想到白霜是大佬，不能否定大佬的话，便赶紧停止摇头，凑到白霜面前解释道：“白霜，你肯定知道‘生不如死’这个成语对吧？

‘死’固然解恨看起来也痛快，但是你痛快他也痛快，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快呢？先让他觉得有希望，再亲手把他的希望给掐灭，我觉得这种报复手段才更让人心里爽快。

不过白霜，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你要是觉得不可那就不用听，还是按照你的想法来。”

楚纤纤这叫“攻心计”，不是单纯地从体力或者技术上碾压对方，而是用计让对方的精神崩溃，这属于情感攻势的一种。

白霜对感情本来就模里模糊，而且这种方法又弯弯绕绕，她想不到很正常。

不过现在听楚纤纤这么一说，白霜觉得这样的确挺有意思的。

白霜挑重点把顾沈飞和原主的事都说了一遍。

“我去，看不出来他居然这么渣？

那白霜，说真的，你还是听听我的建议。你要是就这么一直不给顾沈飞提供资源的话，他确实会在娱乐圈中慢慢糊掉，变得谁也不认识他。

他会难过吗？那肯定会。但是你要问，他会自责会反省吗？他可能不会！

有可能他不仅不会，还要在午夜喝醉了以后骂你骂导演骂谁谁谁，觉得他自己是怀才不遇，或者因为没有背景后台什么的才无法出头，他不会觉得是他自己能力不够。”

“真的？”白霜对楚纤纤能分析出这么一大堆来，而表示微微的惊奇。

白霜遇到事情和人，如果是好人好事，那不用说，肯定不用思考太多，友好相处就行。

如果是坏人坏事，她也不用想太多，直接上去咔咔一顿干就完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都是纸老虎。

白霜只有在遇到堕落之神的时候，才会思前想后，才会在一件事上举棋不定，才会产生一种掘地三尺的探索精神。

对于其他人，白霜连一丁点儿想要去挖掘的意思也没有。

即便是面对楚纤纤，白霜也完全没有想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冲动，那就更别提白霜会去研究顾沈飞这个渣男的心思了。

“真的。”楚纤纤冲白霜伸出三个手指，“你一定要相信我，让顾沈飞有自知之明的办法，就是让他有机会碰壁。”

……

晚上十一点半，帝都某夜场。

顾沈飞穿着一身帅气的黑西装，精神奕奕地走进这纸醉金迷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