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如此卖力地去奉承冠军侯!甚至“谄屋及乌”地,对乾帝也多番照顾。
至于真机天宫与沉兵小界,他们之所以不愿支持动用位域神镜,其实本质上也是出于对冠军侯突破的担忧——
一旦冠军侯闭关功成,他们双方在域界战场的地位将大大削减!日后必将仰冠军侯鼻息!
“哈哈!”
此时,牧老祖发出狂笑,“江家孽种!现在,你们应该清楚我为何要将牧灵雨那个贱婢送去天策府了吧?冠军侯可不单单是深受皇恩,得乾帝器重——”
“他,甚至是今后的皇主!如此人物,那个贱婢何德何能,可嫁于其为妻?便是妾室,也是天大的恩赐!”
“轰隆!”
骤然,他的大笑声被横空打断。
一只手掌如膨如胀,贲张得足足有数千丈宽,重重抓落。
“啊!”
牧老祖惊吼,身躯不由自主地被握起,继而送到了江浩面前。
“蠢货。”
江浩神色冰冷,但是熟悉的人则能从他漠然脸庞,窥出超出极限的杀意。
他五指一根根收紧,令得牧老祖脸色慢慢紫涨,双目鼓凸得险些爆开!
“五重也好,六重也罢……便是日后凝聚皇域,成就皇者。这一切,与你何干?”
江浩幽深地凝视着牧老祖的眼眸,“觍颜侍人,攀附贵胄!这便是你牧家的操守,便是你为一家之祖的坚持?无耻无德之辈!杀你,脏了我的手。”
蓬的一炸,不顾牧老祖满目的惊恐与求饶,江浩五指沉沉握下,一束强猛的剑气爆开,当即将他撕成了粉碎。
一点残骸,也不曾留!
牧老祖见得镇守使降临,又听闻冠军侯不日突破的消息。心情激动之下有些忘乎所以,不曾意识到江浩杀自己只如反掌!
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江浩敢杀人——
还敢当着镇守使的面杀人!
“你!你竟然敢——”
镇守使大怒,明明有他的警告在先,江浩居然还是毫不犹豫地斩了牧老祖。
这一举动,令得他生出了强烈的羞辱感!
“究竟什么误会,让你产生如此错觉,会认为拿出一名未来皇,就能威胁得了我?就能令我——”
“不杀人?”
江浩嘴角冷厉的弧度迸现,轰然又是一掌握下。
“不!”
凄厉的惨嚎声响起。
乾帝惊怒地瞪大眼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难以置信,神魂被炸成粉碎。
至此,独尊青岳域近千年的强者,就此彻底陨落。
镇守使狂怒:“无法无天!你该死!该被千刀万剐——”
“闭嘴!”
蓦地,江浩断喝,“再敢废话,江某现在便踏入域界战场,灭你神魂!屠你镇守府!”
镇守使双眸暴突,胸有千万怒,嘴却像是被封住了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虽然早已迈入域主境五重,比起乾帝战力更强。
但!
不知为何,面对此刻的江浩,他没有半点信心!甚至,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预感——
江浩所言,并无半点虚诓!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跨域而来,斩杀自己。
他不敢赌,更不敢再有半点多话,深恐招来杀身之祸。
“一言,可慑天下!”
千年前,文舟等人都见过镇守使动用位域神镜,威势浩瀚,不可一世的场景。
那时候,便是乾帝,在其面前也恭声逢迎,卑微无比。
整个青岳域,在镇守使眼中,只如蛮荒未化,蒙昧之地,不值一哂。
而现在,于江浩面前,那位尊贵的镇守使,却如鹌鹑,收敛起所有的嚣张,不敢再有半点张扬!
强烈对比,令得他们胸臆激荡,几欲放声长吼。
“轰隆!”
江浩一掌劈落,生生震断了身下位域神镜一角尊位。
他凛然双眸锁定前方袅袅散去的镇守使:“回去告诉冠军侯,明日,我当前往域界战场!于其破关日,亲临天策府,断其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