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梁家,我还和他手底下的人交手,那时还死过人。</p>
这一行,我们人手比上一次充沛了太多。</p>
再去了丁家门前,丁家大门敞开,摆了好几张桌子,正有下人在上早点。一些阴阳先生陆陆续续入座。</p>
徐禁大大咧咧,招呼着人直接落座。</p>
加上我,费房,总共十九人,多了一个空位。</p>
陶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了,一脸友善带笑的坐在我身旁。</p>
“正要派人去请罗道长,罗道长就先到了。”</p>
“我昨夜通知了武兄,本意是让他也来,结果武兄表示说,就在道场内等我们好消息,罗道长是私人恩怨来的丁家,他来了,容易引起其他问题。”陶志解释。</p>
“无碍。”我平静回答。</p>
对陶志这个人,我警惕心再提升了三分。</p>
无论我怎么表示,让他不必要这么装腔作势,他都还是一如既往。</p>
这种人的心智和脸皮,都到了一定限度。</p>
不由得让我深思一个问题。</p>
武陵在玉胎道场的地位,是他仅仅和陶志有关系,有某种方式让陶志怕他?顺从他?还是因为,整个玉胎道场都和武陵有关?</p>
那这样一来,我就得更警惕陶明易,甚至昨晚孙淼来送药,都是算计的一环?</p>
用另一种方式,另一个角度来取得我另类的信任?</p>
脑子隐隐有些不够用了。</p>
怪不得道士和先生的交集如此少。</p>
这不是简单的麻烦……</p>
道士需要无时无刻静心凝神,才能让道术变得更精湛,才能有可能进入那种顿悟的状态。</p>
和先生打交道,却无时无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任何一点儿不注意的地方都可能算计,这对实力进益没有丝毫好处。</p>
“武陵那厮,说阴阳术吧,阴阳术不精湛,说道术吧,道术才入门,打又不能打,弄来了拖后腿,还得大家替四规山保护他,有啥用?”</p>
徐禁瓮声说着,还一边夹着菜,塞了满嘴流油后,口齿不清再道:“少冒头,多待在山门里头,好好学,才是正道,他那么想表现,干脆别当道士了,让我去,多好。”</p>
“呵呵,徐大哥玩笑了。”陶志倒不觉得气恼,笑眯眯回答。</p>
先前武陵和陶志单独相处过,两人必然吃了闭门羹。</p>
有丁家的下人送上粥饭,我不再和陶志沟通,也开始吃东西。</p>
不多时,大家都祭满五脏庙,包括玉胎和罔极两个道场的人,一样吃罢了饭食。</p>
丁芮朴和冯怀古,陶明易,许罔叫走了费房,意思是他在前边儿指路,我们其余人全都随后,浩浩荡荡的朝着云都山而去。</p>
这丝毫不夸张,各大道观集结人手对付瘟癀鬼,也不过百余人,我们此间就有四五十,算上丁芮朴是四个大先生,阵仗不可谓不浩大。</p>
恐怕葬在那山陵之中的先生,死时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去光顾他安息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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