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站住,眼瞎吗?”
沈烟和唐岁末位置还没找到,就被人给拦住了。
唐岁末听到这声音哆嗦了下。
沈烟下意识的把唐岁末护在身后,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一男一女。
“骂谁呢?”
“当然是骂你们啊。”
“唐岁末,看到我你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站在沈烟和唐岁末面前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裙,打了唇钉,扎了个丸子头,抱着胳膊表情嚣张,活脱脱一太妹。
这女孩是唐岁末的表妹曾雨柔。
唐岁末亲姑姑的女儿,是唐家老夫人的宝贝外孙女。
曾雨柔小时候在唐家常住,就喜欢欺负唐岁末。
她有唐老夫人撑腰,唐岁末可吃了不少亏。
而曾雨柔旁边的年轻男人则好奇的看向沈烟,冷笑道:“你就是那个犯贱的沈烟?”
“真是来得巧啊,撞小爷这了。”
“这不是上赶着挨揍吗?”
很不巧,曾雨柔的男朋友是晏家二少宴天泽,封城豪门圈里出了名的纨绔,惹祸精。
宴天泽脱了外套丢在一边,指着沈烟骂道:“今个想跑来不及了。”
“当时怎么欺负我妹妹的,今天就让你怎么还回来。”
“来,给小爷把衣服脱了!”
宴天泽伸手就去扯沈烟的衣服。
“烟烟!”
唐岁末吓的去拉沈烟。
沈烟哪里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只是跟唐岁末出来吃个饭都能遇到晏家人,可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宴天泽被人一脚踹飞了。
这是家火锅店。
宴天泽飞到了后面正在吃火锅的那桌上。
刚上来的麻辣锅底就被他给砸翻了。
锅底全部扣在了他身上。
“啊!”
宴天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沈烟眸光一转,拉着唐岁末溜了。
“你是?”
出了商场,沈烟疑惑的看向跟出来的黑衣男人。
刚刚就是这年轻男人身手矫健的一脚把宴天泽踹飞了。
“沈小姐,我是裴忌,大少爷派我来保护您。”
沈烟愣了下。
裴忌?
就是裴肆身边那个最能打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保镖?
裴家每一任继承人都会有几个心腹保镖在身边。
那些人都是很小就开始训练的,然后由继承人亲自选。
被选中的人,会改成主家的姓,非常忠诚。
裴忌是裴肆身边最得力的那个。
沈烟以前只听过这位的名字,根本就没见过。
那是因为非必要时刻,裴忌不会出现在人前。
沈烟猜想过出了晏家的事之后,裴肆会派保镖保护她,可没想到他会抽调出身边最厉害的那个。
他就不怕把裴忌抽出来,他挂了?
“我出门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了?”
沈烟犹豫的问道。
裴忌点点头,解释,“沈小姐放心,我只负责保护您的人身安全,其它的事一概不参与,也不会窥探您的隐私。”
说完,人便不见了。
唐岁末揉了揉眼睛,“这年头还有小说里的暗卫?”
有了裴忌的保护,沈烟肆无忌惮了许多。
她跟唐岁末两个去吃了西餐,又逛了大半天的街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沈烟手里还打包了三个冰淇淋。
七宝一个,她两个。
沈烟以为裴肆送了七宝去公司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毕竟昨晚复婚的事,两人聊的不是很愉快。
谁想裴肆就在客厅,似乎在开视频会议。
于是,沈烟本着不打扰的原则,拎着俩冰淇淋,嘴里吃着一个逼着墙根就想溜。
“手里拿的什么?”
裴肆突然开口,吓的沈烟手里的冰淇淋差点掉地上。
她看了眼裴肆。
裴肆并没抬头,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脑屏幕。
难道说的不是她?
沈烟深吸一口气,咬了一大口冰淇淋继续往楼上走。
此时在会议房间里的高管们也是一头雾水。
有个拿起杯子喝水的高管吓的一哆嗦,“裴总,对不起我不应该开会的时候喝水。”
他快哭了。
以前也没听说有这条规定啊。
“沈烟,我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裴肆冷着脸又问了句。
沈烟:“……”
高管们:“……”
您怎么开会还谈恋爱呢?
“我?”
沈烟停下脚步,晃了晃手里的冰淇淋,“你想吃啊。”
“我是买了三支没错。”
“一支七宝的,两支我的,没你的份。”
“何医生说了,不许你吃冷饮。”
“偶…尔?”
沈烟眨了眨眼睛。
“那也不行,放下,吐出来。”
裴肆抬头,皱眉看着她。
沈烟感受到了冒犯两个字。
“我不,凭什么听你的。”
“别的可以不听,这事不行。”
“我就不!”
沈烟的逆反心理上来了,瞪了裴肆一眼,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谁知刚迈了一个台阶,突然小腹传来阵阵绞痛,天旋地转,沈烟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裴肆脸色一变,摘了耳机,走过去把沈烟扶了起来。
“怎么了?”
“没,没事,你不用管我。”
沈烟也顾不得手中的冰淇淋了,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跑上了楼。
砰地一声,关了卧室的门。
裴肆皱眉。
他不太放心沈烟,让凌姨上楼去看一下,而后走到电脑旁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儿子的妈妈不太舒服,散会。”
随后便切断了视频会议,留下一群高管在电脑面前震惊到发呆。
上次中断会议是因为您儿子有事,这次是儿子的妈妈。
直接说总裁夫人不就得了?
等等,沈烟啊……
那不是在网上控诉您不举的前妻?
裴氏的高管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有人脑洞大开猜测着,难道沈烟说的是真的,总裁确实肾虚不举,但在不举之前和沈烟生了个儿子,也就是裴氏未来的继承人。
总裁不举,已经不可能再生一个继承人了,所以就只能找前妻复婚,把继承人接回来?
裴氏那边的高管们一个个脑洞大开猜测着,凌姨已经下了楼。
“大少爷,您别担心,沈小姐只是来例假了。”
“不过……”
凌姨叹了口气,“沈小姐生小少爷那会月子没坐好,房间里也没暖气,大冬天的还得自己洗衣服,落下了病根。”
“现在疼的死去活来的,那脸白的,真是半分气血都没了。”
“沈小姐才二十五,年纪轻轻的身体就折腾成这样,她以后的路还长着,又该怎么熬?”
凌姨语气里对沈烟是满满的心疼。
裴肆脸色微冷,七宝是十一月末的生日,正是天最冷的时候。
沉默片刻,他打了个电话出去。
“对,妇科专家。”
“很急。”
那边传来戏谑的声音,“怎么报答我?”
“条件随你开。”
“挂了。”
裴肆挂了电话,上了楼,站在门口犹豫了下。
砰地一声响动传来。
裴肆眉头紧皱,急忙推开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