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尾鳞甲龙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它愣愣的看着千林，张着嘴想要说话，想要让千林放过它们……或者至少放过其它四只宝可梦，但看看千林脸上的表情，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千林再次问道。

杖尾鳞甲龙脑袋一片混乱，它看着千林，又看了看旁边蓄势待发的七夕青鸟，此刻，杖尾鳞甲龙仿佛老了许多：“至少，除了我们之外，请你不要伤害这里的其它宝可梦，可以吗？”

千林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才摇了摇头：“你让幽灵系宝可梦去攻击曾盛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无辜者不应该被牵扯其中呢？”

杖尾鳞甲龙不敢置信的看着千林：“你难道要把这里的宝可梦全部都……”

“这是你的选择，杖尾鳞甲龙。”千林沉声道，“是你选择了和人类再次开战，是你选择了让双方都不死不休的路，也是你让人类看到接受宝可梦这件事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千林看着他：“我们不是宝可梦世界的人，我们承认宝可梦很可爱，但如果代价是将人类放在危险之中，但我们宁愿先一步排除危险。”

这就是人类。

“这也是你的选择。”千林闭上了眼睛。

七夕青鸟站在千林旁边，听到这话也是露出了些许思索。

她看着千林的侧脸，但并没有犹豫，她相信千林，无论如何都相信。

“还有吗？”千林睁开眼睛，双眼不带任何情感。

杖尾鳞甲龙浑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它颤抖着看着远处倒下的四只宝可梦，颤抖的看着地上的坟墓，颤抖着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那还未埋葬的龙宝可梦的尸身。

双眼震颤，连瞳孔都在忍不住颤栗。

“我……做错了吗？”杖尾鳞甲龙的声音变得沙哑，语气中尽是悔恨。

它在放过千林和杀死千林之间选择了后者，在和人类和解和赌人类不会杀死它们之间选择了后者。

杀死千林，报复人类，然后赌人类会为了和它们和平共处做出退步。

一直以来，杖尾鳞甲龙都认为千林不会做出伤害宝可梦的事情，也认为千林只是人类社会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同样也认为人类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和整个世界的宝可梦开战。

或许，它猜对了。

但唯一猜错的是，它小瞧了七夕青鸟的实力，小看了千林的内心，又把这个世界的人类对宝可梦的宽容看的太重。

对，这已经不是宝可梦世界了。

而且就算是宝可梦世界的曾经，宝可梦也不是‘宝可梦’，而是‘魔兽’。

一种被人类奴役，用以争斗和厮杀的魔兽。

杖尾鳞甲龙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它看着千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千林看着它，右手轻轻举起：“我说过了，不要带着二极管的思维思考，你做没做错不应该由你自己评价，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只不过，你可能看不到那个答案了。”

话音刚落，千林的语气猛地一紧，右手挥下：“七夕青鸟，冰冻光束！”

“ltaria……”

七夕青鸟的声音很小，她带着一抹不忍，但使用招式的力量却没有丝毫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