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姑娘……你帮我,我帮你。”他费力地解释,面上带着浅淡的羞红。
汪小竹没有拒绝,两人合力把药筐抬到马车上,又带了些其他东西,送往新铺子。
姜三和姜四也很快收拾好,但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院子里练起来功夫。
姜笙知道,这是哥哥们担心她,特意留下人手保护与陪伴。
但这样耽误人力也不是办法。
她抖了抖尚潮湿的后背,手脚并用着爬上车辕,“姜三哥哥,姜四哥哥,我们也去看看新铺子吧。”
新铺子的位置在天街口,说是占了半条街有点夸张,但四间铺面的排场确实算得上不小,尤其是一起拾掇的动静,让来往的百姓都有些好奇,这么大的铺子到底要卖什么。
偏偏两块做好的牌匾全都用红布盖着,就是不揭开。
郑如谦穿着自己斥巨资购买的锦衣长袍,十一月的冷天还不忘摇动折扇,将“骚包”两字演绎到极致。
要是让白掌柜和郝掌柜来看,谁能认出来,这是当初那个怯生生上门卖货的小少年。
“二哥,你真的要穿成这样吗?”温知允忍不住问。
相对于郑如谦的锦衣长袍,兄弟们仍然穿着妹妹买的细棉布衣,和张姑姑亲手纳的千层底鞋。
“你们懂什么。”他连连摆手,“我现在就是铺子的门面,是招牌,只有我穿的好,别人才放心过来买东西。”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看着自家二哥像个开屏的孔雀,在门口搔首弄姿,多少有点不堪入目。
温知允无奈扭头,继续对着小木人练习穴位扎针。
长宴则逐一检验木制家具的稳定程度。
好不容易听见马车轱辘停下的声音,众人抬头瞧见了抱着药筐的汪小竹,和满脸痣的高严。
郑如谦最为震惊,脱口而出,“高严你脸让鸟啄了吗?”
就算真的被鸟啄,也应该是坑坑洼洼,而不是鼓出来的肉痣。
高严想解释,却因为口吃半天说不清楚。
好在有小竹帮忙总算解释了前后因果。
俩人抬着药筐送到隔壁医馆,只留下郑如谦摸着后脑勺疑惑,“那肉痣是拿什么搓出来的?”
这个嘛,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没过多久,姜笙也到了。
刚刚睡醒没多大会,又经历了一波惊吓,这会小姑娘有点无精打采,但是在瞧见二哥的那一瞬,她还是精神了。
“哈哈哈,小姜笙。”郑如谦像只花孔雀,窜到她跟前龇牙咧嘴,“好看吗,二哥好看吗?”
姜笙强迫自己点了点头,心底有点哀伤,希望老天爷不要因为她昧着良心说话而惩罚她。
“好看就行,不枉我花了五十两买这一身。”郑如谦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刚才还在哀伤的姜笙瞬间瞪圆眼睛。
五十两!
那可是足足五十两啊!
“二哥!”小奶音又开始嚎叫,“你竟然拿五十两银买套衣裳,你知不知道,哥哥们的衣裳合起来才不过五两银……”
新铺子里拾掇地热火朝天。
新铺子外兄妹俩你追我赶。
以至于不远处的江承愿,驻足良久后还是疑惑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