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助你的。”
他承认了,他是受王家姑娘所托,就连王喜都是那人的贴身仆人。
但他不愿说,到底是谁。
方恒纵有一身武艺,也不能逼迫一个帮助自己的人。
他只能笔直地站立在县衙门口,很久很久,才猛地收起棍子,转身回家。
许默抱着一大堆册子早就腰酸背痛,也不再停留,进了县衙。
大道上又恢复了寂静。
王喜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边文轩身后,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公子呢?”
边文轩沉默着摇头。
不是不告诉,而是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讲。
小院门口。
姜笙看着在院内劈砍杀伐,满身萧瑟的方恒,眉毛都蹙成了个“八”字。
“三哥这是怎么了?”她拉着长宴嘀咕,“五哥,我们要不要关心一下三哥?或者晚上买点他爱吃的菜?”
长宴被晃悠地眼冒金光,哭笑不得。
大哥去当师爷了,二哥去收菜了,三哥带家仆,连四哥都跑去医馆不回来,全家就他是个闲人,陪妹妹这件艰难又伟大的任务,只能落在他身上。
其实妹妹又甜又乖挺可爱的,唯独一着急就喜欢晃悠人这个毛病不太好。
长宴甩了甩脑袋,勉强恢复几分清明,“三哥一看心情就不好,还是让他发泄发泄吧。”
上赶着过去,只会吃挂落。
看院子里几个练武的小孩就知道了,年纪最大的姜一发现了方恒的不对劲,壮着胆子上去询问,“公子,你没事吧?”
方恒猛地回头,眼底都是精光,“来,练练。”
他扔了一根棍子过来。
姜一战战兢兢接住,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棍子就当头劈过来,虽然左拐落在了肩膀上,但依然痛地他眼泪都出来了。
“还手!你是年纪最大的,练武最晚的,想要练得好,比别人都要吃苦都要受罪。但老祖宗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勤学苦练,笨鸟也能先飞。”方恒一边打一边铿锵讲话。
姜一被迫防守,拼劲全力,却也只能接下十分之一的招数。
方恒不愿意这样欺负人,扭头看了一眼二到八,“你们一起上。”
七个孩子愣了下。
方恒的语气也冷漠了,“为家仆者,需听从号令,你们连这个都不懂吗?”
七个孩子没了办法,只能从地上捡起棍子,对着方恒,像杀父仇人一样冲了过去。
可即便如此,仍旧被打地落花流水,难以抗衡。
一刻钟后,方恒扔掉长棍,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八个孩子,无奈摇头。
躲在门后的姜笙打了个哆嗦。
“你还上去吗?”长宴问。
姜笙把头摇地像个拨浪鼓。
反正大哥也在,晚上问大哥就是了。
可到了晚上,姜笙才发现,不光三哥这有幺蛾子,大哥也出事了。
他竟然一直到夜深都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