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长……多谢。”我面色略有苍白,这杂记的代入感太强,他不将我拍醒,我还真的得吐血,而且这一口血沉浸了李阴阳当时的情绪,恐怕会伤透心神。
“袁化邵,没有那么神秘了。”
“他绝不知道,我们有李阴阳临死前的手札。”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示意了柳昱咒一下。
在李阴阳和袁化邵认识的那一部分,详细写了不少关于袁氏阴阳宅的事情,以及袁化邵的其它府邸,甚至于布置在其上都写得分明。
不光是袁化邵对李阴阳的地相堪舆感兴趣,李阴阳也对袁化邵的术法颇有研究之心,只不过他没有恶意。
柳昱咒明显伸出手,要向我讨要杂记,我开始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上头有地相堪舆的秘密。
可转念一想,凭借柳昱咒这样的心态,这样的为人,不可能暴露秘密,他也不会阴阳术。
此外,我算是偷学了押镇神咒,所以我直接就将杂记交给了他。
他低下头,仔细看着。
旁边那两个来照顾柳昱咒的小道士到了我床边,也询问我需要什么东西,并且言语之中再三感激,说他们入道就有殉道之心,很感激我对他们师兄弟家人的抚恤,希望我有时间去一趟长青道观。
我简单地应了几句话,也不再多说。
休息了一会儿,我气血稍微恢复了一些。
这时疲惫也让困意滋生,斜靠在床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医院这一待,就是长达七天的时间。
我倒是想走,而是走不掉。
陈瞎子来了,还带着徐诗雨一起来了。
她不由分说,根本就不让我下床,悉心照料了我这几天。
至于柳昱咒,他第二天就想下来,要去看看袁氏阴阳宅下面有什么玄机,被我拦着,不让他离开,再加上长青道观那两个小道士跪着堵门,他自然走不掉。
七天之后,我总算恢复了不少,小腿也完全正常了。
陈瞎子又将徐诗雨送走,临出院之前,只有我们三人在病房之中,商议要怎么对付李阴阳和袁化邵,必须有一个先后的顺序。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村子里头的李阴阳,太过强横,我现在没有定罗盘,更难找到他,即便是对付他,其实也给了袁化邵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李阴阳之强横疯狂,都是因复仇之心而起,其目的是为了杀袁化邵,我们除掉李阴阳,袁化邵反倒是看戏。
在陈瞎子的建议下,暂且不管小柳村的事儿,只是在外界布阵,不让李阴阳有出来的可能,让长青道观的道士和冯家人去看守,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们凭借在杂记之中关于袁化邵的记载和其它府邸,想办法釜底抽薪,袁化邵肯定猜不到,我们会直接针对他!
这事儿虽然冒险,但是我觉得可行,就连柳昱咒也直接同意。
临出院的时候,冯军却来了,他告诉我,他看见张尔回了迳口村,并且张尔很吓人,倒在了城隍庙里,人事不知,他们不敢进去,问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