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试试,顶多三天,她一定带着山里挖的新鲜春笋找过来,说没什么好东西送你,特意上山挖了些鲜竹笋。
然后问你借钱。
或许此事是她公婆和男人让她来的,并非她的本意,但她只要来了,说明心里觉得你最好骗。”老太太坚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
包括秦宴辞,一身的冷星,让人难以靠近。
但凡不是姒姒这样懂得察言观色,又贴心会哄人的女子嫁他,都得挨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霞霞姐什么心性,我最有发言权。”应姒姒自认了解丁霞。
“傻丫头啊,人是会变的,小时候和长大完全是两码事。就像亲兄弟之间,未成家之前,互相认为对方是天底下除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成家之后,彼此心中的地位便被家庭取代。不仅各过各的日子,还有可能因为利益分配不均闹的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凡事无绝对。”老太太保留了一部分意见。
应姒姒信念稍稍动摇,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如您所说那般来借钱。”
“那你就看呗。”
“.”
下午应姒姒拉着秦宴辞挖何首乌,折侧柏叶,翻了半座山找到猪苓。
备齐材料天已经暗了。
秦宴辞走了一天的路,终于有了倦意,早早歇下。
应姒姒却睡不着。
睁着眼睛许久后,起床点灯至外间折元宝。
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她捏了捏眉心,披衣下床走过来:“姒姒,还不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