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行管事的带领下,一家三口在镇上待售待租赁的铺子转了几道。
最终福宝选了个约莫二十平的小铺子,租金谈了又谈,从一个月二两银子,谈到了一两。
牙行管事的脸色青了又青,福宝见好就收。
铺子虽然不大,但后门别有洞天。
正中央有处方寸大小的天井,打水盥洗,方便的很。
正前方有两间十来平的小屋子,福宝看了,一间可以捯饬出休息室,一间略小的可以摆上货架,当仓库使用。
牙行管事的,要了半年的租金,签订契约,拿去官府盖印后一式三份。
“谢谢,我叫宋瑜,她叫姜福宝,我是她的童养夫,不是妹妹。”
“瑜哥哥,我们打扫卫生。”
这杜掌柜的吧,面冷心热,嘴上嫌弃段掌柜的,实际上
啧啧,没想到定好铺子的同时,还能吃瓜。
“扑哧~”
福宝在干嘛?
发呆。
杜九娘故意道,随后整理了耳边的碎发,施施然转身回铺子里了。
“这是我们铺子最新制出的辣味花生,油炸过,可香了!”
小一点的房间,找木匠量好尺寸,靠墙做两只木架。
铺子里头的货架,木盒,置物架,柜台,匣子,都需要定做。
“哎呦~”
院子不大,成年人进来走几步就到头了。
福宝送走李叔,屁颠屁颠地推开铺子的门窗。
姜常发请两边铺子的掌柜的看顾一番自家孩子,这才跟着牙行管事的一同驾车去县里。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宋瑜将借来的打扫物件尽数归还隔壁的杜掌柜的,并由衷道谢。
也不知道多久没开了,一股子灰尘,呛死人了。
其余的,杜九娘也不清楚。
“.”
不然臭弟弟来了,带着狗子们跑来跑去,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盖子最好两头按铁销,一头固定在井上,一头活动,可以扣上的那种就行。
杜九娘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语气不善地反驳,同时后退两步,拉开两日的距离。
啧啧,若不是方才来她铺子请她帮忙照看一二的男人普普通通,她都以为这小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呢。
福宝说了,让他回家传个口信,中午她们一家三口都在镇上随便吃了,下午晚点回去。
左边掌柜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容俊逸的小少年。
“.”
“哎呦,瞧瞧你们两个小家伙累的,我是你们隔壁家炒货店铺的掌柜的,鄙人姓段,你们喊鄙人一声段叔叔就好。”
“九娘,你打听了没?这家人租铺子,是想做什么生意?”
还有商标,铺子名头,防伪标示
这般一梳理,开间铺子,真是不容易啊~
一个时辰后,铺子里里外外都被宋瑜、跟福宝,打扫的干干净净。
大点的房间,打个上下铺,靠墙放,还能空出一尺走路的地方。
想到往后半年,都是“邻居”,少不得互相照应,他扬起笑容来,主动过去套近乎——
又不是说,主动给人家孩子添麻烦!
段余年听到有人卖东西,当即没心情继续留着了,讪笑一声,屁颠屁颠几步路,跑回自己家铺子。
牛车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福宝的视线里。
晌午看来是没法回家吃饭了,福宝在铺子门口东张西望,逮着李叔后,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家徒四壁怎么说?
就是现在的样子。
杜九娘喊住小少年,语气温婉道:
“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