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上下打量采薇欲言又止,采薇奇道“李妈妈,你是怎么了?”
李妈妈硬着头皮问道“按说不该我老婆子问,就是…,就是…”采薇笑道“就是什么?李妈妈直说就好。”
“我就是想问,那张凌谷摸你没?”李妈妈咬着牙槽子说道。
原来是这事,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肌肤接触,采薇古代没少看,当然知道了,便说“李妈妈别担心,放了锦帕子才把脉的。”
李妈妈放下心来,八卦之心骤起,笑着和采薇聊起张凌谷,捎带解释自己刚才的举动。
采薇微笑着做一个好听众,李妈妈讲到张院判抚养二弟幼子呕心沥血,便赞道“张太医真是仁义良善!”
李妈妈讲到张凌谷自小勤学医书,苦练医术,终于学有所成名声大振,赞一声“小张大夫真是励志明星!”
李妈妈讲到张凌谷一觉醒来像变了一个人,谁都不认识,还有怪异的举动,采薇心中大骇“这张凌谷莫不是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采薇脸色变得苍白,咳嗽一声,哑着嗓子道“李妈妈,快,我不舒服,快让张凌谷回来!”
李妈妈慌了手脚,一边念叨“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舒服了?”一边跑出去追,边走边喊“平安,快让大夫回来,采薇姑娘不舒服了!”
平安陪着张凌谷才走到大门口,听到李妈妈的喊声便嘟囔“才诊过脉,壮得像牛犊子似的,这会儿就不舒服了,闹什么幺蛾子!”
张凌谷比他反应快,转身往回跑,速度很快,边跑边急道“患者情况紧急,快点!”
李妈妈的喊声也将顾景之招了过来,他极速下床打开门,到西耳房,闪到采薇身边,“怎么了?哪不舒服?”
采薇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眼睛湿润,闪着泪光,“我没事,就是想见张凌谷!”顾景之疑惑的看着她,采薇眼泪快下来了,“我真没事,我怀疑张凌谷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
“张院判的侄子张凌谷?”顾景之问
见采薇点头,顾景之也颔首道“那差不多,我对他有点印象,上一世听说他因为给人开膛破肚被烧死了。”
说话间张凌谷气喘吁吁的跑进屋来,见采薇安然无恙的坐着,不由气恼的喊“你这个患者怎么回事?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现代时网上曾经讨论过患者和病人两个名称,据说患者是满洲国时才开始用的,古代并不这么称呼,采薇也参与过讨论。
因此听到患者两个字,采薇忽然泪流满面,大眼睛盯住张凌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顾景之拍了拍她的肩膀,拦住随后而来的李妈妈和平安,让他俩去上房说有事安排,其实是怕他们听到采薇和张凌谷的谈话。
屋子里头清了场,小姑娘只是哭不说话,气氛尴尬,张凌谷扭身要走,突然听到那流泪的小姑娘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顿时愣在当场,片刻转过头来,已是泪沾衣襟,接着唱“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现代里,一到晚上各处广场上,大妈们跳舞大多是这首歌伴奏,全国上下耳熟能详,上到九十九下到刚能走,会说话的差不多都会唱这首歌,似采薇这样五音不全的也能哼上几句,今个派上了用场。
暗号接上了,韩采薇和张凌谷同是天涯穿越人,两个老乡红着眼眶执手相看泪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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