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皇上,不好了!京城中传出睿王从小中毒导致多病,那毒从娘胎而来,正是南梁皇室的秘毒。”
“给朕处决掉传流言的人!”
“皇上,不好了!有大儒写了一篇檄文声讨您!”
“抓起来,杀了!”
“那位大儒已逃至长陵州了。”
“皇上,不好了!百姓们聚集宫门外,要求‘给南梁五座城池’的事一个说法。”
“皇上……”
真羽道长从闻天楼死在众人面前后,一个个对昭兴帝不利的消息,如飞絮般传入他耳中。
昭兴帝在知道闻天楼发生的事时,第一反应,不是此事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而是想到真羽道长给自己炼的丹药,骇然地立即将丹药全扔了。
可扔了丹药,再在听到这些让他暴怒的消息,头疼心躁时,无丹药可消除他的疼痛。
令他更加暴躁了。
而且,太后还来质问指责他。
呵,母后有资格来指责他么?要不是母后和父皇偏爱皇兄,眼里只看得到皇兄,他会走上这条路么?
凭什么只因为皇兄是嫡长子,就能继承皇位。
皇兄可以,他也可以,他就是要争!
应付完太后,昭兴帝又咳血了。
他召来太医院院使,让院使给他诊脉医治。
院使好不容易稳住昭兴帝的病情,昭兴帝有点精力了,将二皇子喊来,让他去处理宫门外百姓,还有檄文和流言的事。
一道又让昭兴帝目眦欲裂的消息,传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睿王宣称与您决裂,占据了长陵州。”
“什么叫占据了长陵州?”昭兴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禁军统领道“睿王自行任免了长陵州境内大小官员,长陵守城军也被控制了,现在,长陵州境内全是睿王的人,我们的人打探不进去。”
“他不是只有三千府兵么,哪来的那么多人,可以控制整个长陵州?”
按大启历来的规矩,藩王就藩时,可带三千府兵。
昭兴帝未立储,之前也还没有动让皇子们封王就藩的念头,本想过两年再安排此事,并将给藩王的兵力减少到一千五百人,以此让皇权更巩固。
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林惊澜。
昭兴帝当初给林惊澜的,都是一些武力素质一般的。
仅凭这三千府兵,昭兴帝觉得,林惊澜不可能控制得了长陵州。
“回皇上,是翎武军。”禁军统领低下头,“如今驻守在长陵州外的是翎武军。”
昭兴帝“……”
“翎武军怎么会在长陵州?”昭兴帝脸色阴森地看向站在禁军统领旁边的兵部尚书,攥紧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兵部尚书脸色惶恐地道“据下官查明,收编翎武军的各支军队中,前段时间均有出现翎武军病死或解甲归田的情况。
如今看来,病死是假,有预谋地逃跑是真。”
“林惊澜手中有多少翎武军?”昭兴帝那让人胆寒的视线,几欲射穿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战战兢兢“至少两万。”
这是明面上的,暗中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多翎武军‘病死’或解甲归田,就没人察觉到异常!”
兵部尚书面如土色“下面的人瞒报了。”
“废物!”
一声厉呵,昭兴帝直接将摆放在御案上的一方砚台朝兵部尚书扔去,直接将兵部尚书的额角砸出血来。
兵部尚书直接跪下,让昭兴帝恕罪。
他有失察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