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
张绣麻溜地从马上滚了下来,低着头,规规矩矩走到华翔的面前,
“噗通”一声,
跪了下去。
“恩……”
华翔满意地点头,
“叫爹,叫声爹我就不杀你。”
张绣一脸悲愤,
心想,
太特么欺负人了!
士可杀,不可……
嘴上,
“爹……”
……
“哇,车哥哥,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华雄华都督……”
“好帅啊!”
这是某个叫小薇的宫女的尖叫声。
连带着,引起了一大片其他宫女的应和。
“嗯。”
华翔就这么认了个干儿子,
心里有些纠结了,刚刚才夸了你小子“有种”……
你这么快,就“啪啪”打我脸了?
他面上古井无波,挥了挥手,
“把马和女人留下,带上你的兵,滚吧。”
啥,
你问我,要马也就罢了,为啥还要人家的女人?
嗨,
这还不是因为小薇,之前都跪着求我了嘛。我华翔啊,就是心太善了。尤其,就是见不得这女人跟咱下跪。
咱这还不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嘛。我这是在救人……
咳咳,真的。
救人……
然后,
那张绣一听,
登时羞愤难当,气血上涌,几欲发狂!
心想,
太特么欺负人了!
不但要我的马,还要我的女人?!
嘴上,
“喏!”
……
是夜,
牛辅大营。
张绣辗转多处,终于在洛阳城里,
找到了熟人,借到了马匹,回到了营地。
“这华雄也是,女人抢就抢了嘛,打我们家绣儿干嘛?”
美艳的邹氏一边给张绣的手腕涂着药膏,一边说道,
“绣儿他叔,你过来看看,都快把绣儿的手腕打断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是咱们绣儿去抢人家,还没抢过!才被人家教训了。”
张济在一旁皱眉呵斥道,
“你也不想想,华雄那是什么人?那是咱凉州军中第一猛人,董相国帐下第一猛将!他今天没把绣儿拆了胳膊卸了腿,已经是咱家绣儿福大命大了!”
“叔……”
张绣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要早知道他是华雄,我哪儿敢去招惹他啊。实在是……他太特么欺负人了,那么大个官,居然不要脸面,在我面前装富二代……”
“更过分的是,”
“他为了骗我这个老实人,他居然不带随从,让我以为他是个混得很一般的富二代……
“不但如此,他甚至打伤了自己的鼻子,让我以为他不会武艺!”
“最过分的是,”
“为了能成功骗到我,他自己都没骑马也没坐马车,就那么慢悠悠地走路,就是为了给我制造充足的机会,去打劫他!”
“啊?就为了有个正当理由,抢走咱们家绣儿的两个宫女,那华雄竟然这般用心,设计了如此缜密的计划?”
邹氏在一旁听得是花容失色,
“不愧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啊!也只有他,才会专门为了得到两名宫女,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张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难怪咱们绣儿会着了他的道,这番算计,堪称狠辣至极啊!”
“我以前,只知道那华雄是个暴力、凶狠、野蛮、粗大……”
“咳咳,粗俗的武将。”
“岂料,他竟然还有着这么深沉的算计?这种高明的坑人手法,已经堪比我们军中的贾文和先生了。”
随后,
像是想通了什么,那张济叹气道,
“唉,能亲身体验一把这般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的连环计策,绣儿,你这手受伤的,不亏啊……”
“嗯,是的。”
邹氏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绣儿,咱还年轻,受点伤、吃点亏,这都没啥。”
“你听婶婶说,这番经历啊,对你未来的成长,有帮助!”
张绣撇了撇嘴,眼含着热泪,
“那……那我这伤,就只能这么认了吗?”
“你不认了,你还想咋滴?!”
张济两眼一瞪,
“人家华雄……”
“那可是连咱牛辅将军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狠人哪。咱们,只能认了……”
最后,
张济猛地一拍大腿,
“今天这事,就这么着吧。”
“改天,”
“我备点礼物,专门带着你走一趟,咱去华府,恭恭敬敬地给他赔个礼、道个歉。”
“想来,”
“他华雄那么大个人物,也犯不着跟你个晚辈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