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沈怜青左边是宋融,右边是乔蕴,乔蕴安静地又吃了一顿饭,宋融吃过了在为沈怜青剥螃蟹。
一顿饭吃下来。,沈怜青感觉浑身不自在。
宋融非要喂她,她也是无语了,在她亡夫的房子,当着她亡夫雇佣的人面前,他可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等到他喂完,乔蕴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笨重的镜框下一双无波澜的眸子看向他。
“好了,阿融,单夫人已经饱了,接下来你暂时离开一下吧。”
话音一落,宋融挨着沈怜青给她擦嘴的动作一停。
呵,好有当家的风范!
可他宋融又不是什么宅里争风吃醋的小妾,他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令人不爽呢!
乔蕴淡淡地和他对视,语气中还带有不解,“难不成你一个外人也想要听听关于单家的遗产的事?”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宋融怎么可能看的上单家的这点遗产。
沈怜青也默默拉住他的手,宋融低头,看到她没有焦聚的眸子,“宋先生,这是我们单家的私事,你还是先离开吧?”
宋融要气笑了,他握住她的手腕,一双桀骜的眼睛狠狠盯着她,“你觉得我看的上单家这点东西?”
他昨天可是帮了她不少忙。
“我……”
“阿融!”乔蕴不赞成地皱起眉,“不要这么粗鲁,单夫人会难受。”
沈怜青配合着缩了缩脖子,似乎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宋融根本就没有用力,看到他们一唱一和,气的他松开她的手腕。
挺好的。
有人护着她,他眼巴巴来找她干什么?
椅子被拉开,门打开又关上,外面还下着雨,沈怜青抿着唇,“他没有带伞,会不会感冒?”
“放心。”
乔蕴黑色镜框下的眼眸一闪而过的锐利,“阿融身体好的很,多淋几次也没关系。”
他边说些边请沈怜青到书房谈话,他们要说的事情闲杂人等不应该在场,宋融一个趁虚而入者,什么也不是,不在最好。
厚重的乌木门锁上的那一刻,沈怜青心脏沉了沉。
对于书房,对方好像比她更熟悉,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给她的腿盖了条小毯子,还顺便泡了杯茶。
沙发下陷,高挑挺拔的身体在她身边坐下,平淡无奇的冷息没有一点点味道,对方声音低沉平稳,将每一条对她有利的条件都一一指出来。
虽然沈怜青看不见,但在他牵引下,指腹碰在凹凸不平的盲文上。
窗外的雨势渐大,书房里的气息和谐地出奇,仿佛昨天那一场的暧昧全部都是在做梦。
书房里挂着老式西洋钟,长长的铜针转过一圈又一圈。
嘀嗒,嘀嗒。
指针从下午一点到下午四点多,沈怜青听得有点犯困。
她不禁打了哈欠,眼眶泛起一层浅浅的水雾,下一秒沈怜青意识到身边还有人,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抱歉,太困了。”
乔蕴目光落到她脖子的红痕上,手指收紧。
这么困,是昨晚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