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十七号娶了沈莲花,两人领了证但是没有办婚礼,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单桑原将低调进行到底,每次出门都挑选人少的时候,在喷泉遇到他是他们刚从另一头过来。
屏幕出现的个人资料,人生履历一清二楚,宋融盯着屏幕上的这张阴沉的脸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个热爱探险的人。
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沈莲花,娶她是他在和沈家家主谈生意,中途下了雨他被淋湿了,沈家家主想着合作伙伴起码要让人家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家离的近,就让单桑原去客房洗个澡。
据他所知,沈莲花不住在沈家主别墅,不知道他是怎么碰到她的。
资料还显示,对方喜欢神神叨叨供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周谦月还邪门,宋融觉得对方娶沈莲花这么一个毫无作用的盲女一定别有用心。
他想到一些特殊的献祭,眼神一凛,单桑原该不会是打的这个主意吧?如果是,沈莲花这个不受家里重视的女人在死了以后肯定也没有人在乎。
不行。
宋融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虽然和沈莲花不太熟,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条生命消逝。
他得时刻看着他们的动静,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救人!
……
单桑原对于沈怜青的事情全都是亲力亲为,他要带她去一个特殊的地方,沈怜青答应,他宠溺地为她准备好衣服。
沈怜青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单桑原就让人在后面开着普通车假装路人,他们坐上仅有几个人还都是自己人的大巴。
走上车门时,单桑原在后面被几人撞了一下,很精准的他手中的票落下,再次捡起来上去他翻来发现是另一个座位号。
沈怜青是第一位置,宋融很好心地指引她坐下后立刻在她身旁坐下扣上安全扣,沈怜青歪着脑袋,不能映入人的眼睛看着他,“大哥,你是坐这里的吗?”
“是啊。”宋融不要脸地回她。
单桑原走在他们座椅侧,长刘海下的眉眼阴沉,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宋融,“你换了我的位置!”
声音透着森森阴凉,他整个人好像散发着不知名的怨气,让人看了胆寒。
可宋融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甚至丝毫不在乎单桑原的生气,而是翘起二郎腿很放肆地撒谎,
“这就是我自己的位置,这位乘客你不能因为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座位就想着来抢吧?”
宋融张口就来,单桑原抿着唇,将视线转向沈怜青,“老婆,你信我吗?”
沈怜青当然相信,单桑原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连坐的位置,可她旁边的这个男人,她听着声音又觉得有点熟悉,像是那天来沈家的大人物中的一个。
可她又担心单桑原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得罪他,她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他身上特征,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想着他们下车再买坐另一趟
“我……”
她刚出声一个字就被宋融打断。
“啧。”
他横跨一条腿在她面前,语气桀骜傲慢,“你们是想欺负我?”
前面的司机也换了一个人,他听到争执,转过身看了一眼他们,按照自己少爷的指示出声。
“本车即将出发,各位乘客坐好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自己的雇主被人欺负,其他人坐不住,立刻起身,但他们都被宋融带来的人拦住了。
单桑原阴沉着脸,一字一句,“这是我的座位!”
宋融摊开手,“你有什么证据吗?哪里有写你的名字,谁能为你证明这个就是你的位置?”
单桑原为了低调出行,这车是临时的,票是可以证明,但是司机是对方的人,沈怜青又看不见,他很有可能是有理说不清。
“阿原,要不你先坐下吧?”
沈怜青不知道身旁的人什么目的,她先稳定住单桑原,单桑原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声音透着委屈,“老婆……”
“乖啦~”剔透的琥珀色眸子越过中间横着退的人,清纯可人的女生弯着唇瓣,笑的甜美可爱,“就一段路而已,阿原等等好不好?”
“等到了目地的,我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好。”
单桑原不甘心,可是又不想让沈怜青难受,他只好退一步在找了一个离她最近的空位坐下。
由于左边后面都被宋融的人占据了,他最佳位置是在左下三的位置。
大巴按照原来的轨迹要驾驶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地方,宋融听所未听,一路上十分坎坷,摇摇晃晃左左右右。
行驶到一半宋融本来想让司机停下,可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轻柔的发丝拂过他脖子的皮肤。
微微有点痒意,宋融呼吸都轻了,整个身子僵硬住一动不敢动。
沈怜青睡觉喜欢抱点东西,于是乎,宋融的整条手臂也成了她的抱枕。
软,的。
宋融脸色鼻尖一惹,流下两行血红,他掏出手帕擦去血液,上面的血刚刚止住又落到另一方的血闹腾。
淡定,淡定。
他给自己打气,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不要像没有见过世面一样这么激动。
沈怜青梦到了自己现任的丈夫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起来,他们明明长得不太像,可一举一动越来越熟悉。
阴沉,脆弱,喜欢黏着她。
狭窄的房子是她自己的,她的另一半就一个身份证,什么也不会每天出去搬砖,然后提前回来给她做好饭菜,等她回来把一天挣到的钱都给她,然后让她洗手吃饭。
一切都还行,就是他晚上太过于热情,她后来受不了就想和他离婚,但她还没有提这个要求对方就完了。
指甲掐着怀里的手臂,沈怜青陷于中呼吸有点急,“老…公…?”
宋融听到她柔软温侬地叫出这两个字,鼻血又流下来,他一边抹鼻血一边厚脸皮地嗯了一声。
单桑原忍无可忍,解开安全扣起身,他来到他们旁边,车一晃他不小心摔到,幸好及时伸出一条膝盖支撑住。
宋融掐着流血的鼻子,清晰地听到骨骼中奇怪的声音——像木头碰撞坚硬的东西产生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