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刘衍见此情形揉了揉脑袋,颇感头痛。
这二人都已经是年过花甲了,但是只要聚在一起就相互掐架,就好像天生的一对冤家一般。
“好了,您二位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火大,当心突发心脏病猝死了。”
刘衍发话,二人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彼此。
刘衍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侍卫手里的望远镜开始关注山下的战场。
此时山下的战斗异常激烈,何进就像是疯了一般只要是接近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他一刀砍翻,不分敌我。
而他麾下的一些士兵已经向赵云投降,看人数足有数千。
其余没有投降的人也已经停止厮杀,站在原地观望。
跟随何进继续战斗的人已经不足万人,一切就如胡诏方才所言,此时大局已定。
刘衍看了看已经陷入癫狂的何进对身边传令兵说道“传令,命令宇文成都打开正北一阙,放何进逃生,待何进冲出包围圈后迅速合拢缺口,劝降剩下的敌军。”
“遵命…”
此时虽然是在深夜,但胜在刘衍的战时通信系统极为强悍,在他与宇文成都相隔的这七八里距离中每隔一百米就布置有两位战时传令兵,如果是在白天那就是间隔三百米,他们一人负责吹号提醒后方传令兵有军令即将下达,做好准备,在由令旗兵打出旗语下达军令内容。
一道军令只是三四分钟便穿越了七八里路程传到了宇文成都这里,速度之快,在当时绝无仅有。
宇文成都接到刘衍命令后下令打开一个小小的包围缺口,何进趁机率领数十名亲兵冲出包围圈往洛阳方向逃命。
何进一逃,剩下的敌军纷纷丢掉手中兵器,跪在地上向宇文成都乞降。
刘衍见一切大定,将望远镜递给侍卫便招呼上胡诏蔡邕二人朝山下走。
两刻钟后,一行人回到了伏牛山营地,刘衍传令拔营前去与宇文成都汇合。
当他们赶到伏牛山下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宇文成都也已经打扫完了战场。
看见刘衍到来,宇文成都急忙小跑着前去迎接,还隔着几步远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刘衍拜道“末将宇文成都拜见主公,未曾远迎还望主公恕罪。”
刘衍亲自将宇文成都扶起,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开心“哈哈,成都,这次多亏了你率兵前来,辛苦了!”
宇文成都闻言顿时受宠若惊,急忙躬身拜道“末将不敢,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刘衍将他托起,看了看眼前被大战摧残过后的土地,此时地上的鲜血已经渗透进了泥土里,在地表留下一滩滩暗褐色的印记,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在那每一滩血迹的背后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的证明。
“哎!”
刘衍叹了口气,对宇文成都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宇文成都拱手道“启禀主公,此一战我军死亡三千,重伤五千,轻伤接近八千,战马损失两千,总共杀敌两万两千,重伤敌军一万,轻伤一万五千,除了何进逃跑时带走的七十人外,剩余敌军全部投降,除去老弱病残此役我们得精壮降卒七万。”
刘衍听着战报,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地说道“嗯,凡是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全部剔除掉,那些伤势严重到不能行动的给他们发些金银,目前荆州的城防,公路,城市工业建设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剩下的人全部押送回荆州去充当劳役。”
“告诉他们,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去荆州干活,做满三年就放他们自由,如果表现好的,有立功的,三年劳役结束后可以申请在荆州定居,这三年的工钱也会按荆州正常劳工工钱发放。”
“如果是不服管教,在劳役期间好吃懒做,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三年劳役期满立即驱逐出荆州,没有工钱,让他们自生自灭。”
宇文成都朝刘衍拱手拜道“是,末将遵命,即刻去办!”
刘衍挥手道“去吧,一个时辰后大军开拔,返回荆州。”
“遵命”就在宇文成都转身离去之际,刘衍突然将他叫住“对了,你重新写一份详细的战报,将此战的细节还有士兵们的功劳写清楚呈上来我过目,等回荆州后根据这份战报对将士们论功行赏。”
“末将遵命”
刘衍看着宇文成都离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这是宇文成都第一次单独领军出征,但在此战中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他是一个帅才。
少许,刘衍收回目光,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侍卫开始去给他准备洗漱用品。
此时的朝阳如一块烧红的铁饼,慢慢爬出东方的天际线,红色的光辉洒向大地,山间的白雾渐渐消散,晨风带着草露的芬芳吹散了空气中飘荡的血腥之气,带走了刘衍那因为众多部下战死而压抑的情绪
经过一番洗漱,吃过侍卫送来的早点,宇文成都那边也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
刘衍传下命令,大军开拔,直下荆州。
宇文成都的先锋将军王真率领两万人为前锋,赵云率领两万人殿后,七八万降卒被收了兵器铠甲安置在中军,由宇文成都率领剩下的一万多人看管,十多万大军绵延数十里,一路烟尘滚滚,所过之处无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