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报……”
几人聊得正欢时,前线侦察兵来报“启禀主公,敌军已在距离此地七十里处扎营。”
“停了?不应该啊!”蔡邕放下碗筷“主公,何进浩浩荡荡带着十多万大军追杀我们,现在怎么会停滞不前了?这莽夫到底要干什么?”
刘衍思索片刻之后笑道“呵呵,应该是周林率领黑龙卫射杀了他们不少统兵将领,我军中哪些弩箭不同于寻常弓箭,威力巨大,五百步上下可轻易射穿敌军身体,加上周林他们隐藏在山林之中,人都见不到就被射杀了,此时敌方军心不稳,只能停下修整。”
对于复合弓的厉害赵云深有体会,感叹道“是啊,主公的那些弩箭确实让人胆寒,我检查了山上我那些战死部下的尸身,基本都是被一箭射死的,箭矢从前胸射入,自后背穿出,连盔甲都挡不住。”
蔡邕道“主公,既然何进已经安营扎寨,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南下,就算何进继续率军追杀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拔营。”
这一点刘衍也想到了,但是贸然下山风险极大,于是看向赵云问道“子龙,你在这里的时间长,对周边比较了解,你来说说我们是继续坚守待援好还是趁机南下好。”
赵云被刘衍提问,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他归顺以来第一次做事,丝毫不敢大意,认真思索之后回道“主公,虎头山虽然是易守难攻的险地,但是这方圆百里都是群山环绕,处处是深沟峡谷,不利于大军团作战,如果我们被何进十多万大军围困在这里,即使我们的援兵到了也很难行事,在这山里就连百人的战斗都很难有地方施展,到时候就是何进包围我们,我们的援兵包围他们。”
“但是,我们是孤军深入,而何进不然,他是当朝大将军,统管天下兵马,他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洛阳及其周边州郡调兵驰援,到那时,我们就会被他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我们现在加上我山上这些人还有大概一万多兵马,所以…在下的意思是趁何进安营扎寨,我们留下一只兵马迷惑何进,主公率大部队南下,距离此地两百里有一山,名叫伏牛山,我两年前随师父云游时到过此山,哪里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可以先去哪里,如果何进不再追杀我们,我们可以经伏牛山回荆州,如果何进继续追杀,我们可以在伏牛山下和他展开决战。”
赵云一席话听得刘衍连连点头“好,好,子龙果有将帅之才,我没看错你,就这么办。”
“传令兵,即刻前往前线传令,命令周林留下五百黑龙卫率领四千降兵继续阻击敌人,其余人全部带回来我们启程南下。”
“遵命。”
“子龙,蔡老,你们立即去准备,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前去和周林汇合。”
“是。”
虽然虎头山钱粮不少,但是需要急行军,所以很多东西都被赵云丢了,所有人轻装简行,没一会便收拾好了。
刘衍见赵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颇为不忍,于是劝说道“子龙,你腿上有伤,让军士做个担架抬你下山吧,距离这里不远有我们丢弃的马车,到时候你坐马车走。”
赵云一个翻身胯上马背,拱手拒绝道“多谢主公好意,赵云身为练武之人,七尺男儿,怎能坐车?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就是此刻领兵作战都没问题!”
刘衍见此也只好作罢!
赵云领着他那些部下一马当先,充当前锋,刘衍和蔡邕一家居中,黑龙卫负责断后,一路马不停蹄,下午申时许,终于赶到了伏牛山。
上山的路上刘衍一直在观察伏牛山地形,确实如赵云所言,这里确实算得上是一处险隘的关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行军至半山处,忽闻琴声传来,在这个时代,能在一些名山大川里听见琴声,那就代表着这山里必定有世外高人隐居。
刘衍命周林率领大部队继续赶路,他则带着蔡邕赵云和几十个护卫寻琴声而去。
往前百米,眼前出现一片竹海,在那竹林之中有一茅庐正炊烟袅袅,琴声正是从那茅庐而来。
刘衍至门外驻足,细细聆听,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可惜,可惜啊!”
蔡邕见状疑惑道“主公可惜什么?”
“呵呵,这曲子是好曲子,所用之琴也堪称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琴,如此优美的曲子,如此珍惜的宝琴,但是弹奏它们的人却是一个琴艺不精之人,这不是可惜是什么?”
“走吧…没必要听了。”
蔡邕闻言反驳道:“可是主公,我听着不错啊,这人的琴艺比我知道的许多精通琴艺的大师都强。”
赵云也说道“是啊主公,我觉得蔡老说得对,这人的琴艺确实不错,至少比我师父就要强上许多。”
见二人如此,刘衍摇头笑道“呵呵,这琴声初听之下确实让人心旷神怡,听来如清风拂面,但是细听之下就不难发现、许多音节之间还有不足之处,这人的琴艺比起无忧来都还要差不少呢。”
当初在系统崩溃前奖励给刘衍的几种技能里面就有超凡入圣的琴艺,而他得到的几枚天赋丹也给秦无忧和秦无伤兄妹二人各自吃了一枚,两人的天赋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秦无忧常年跟在刘衍身边,天天受刘衍指点,三四年下来她的琴棋书画早已经超过了大师级。
刘衍一番话听得蔡邕赵云面面相觑,于是蔡邕出言问道“敢问主公,这无忧是谁?我知道的文人雅士隐居大贤不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无忧的名号,能当得起主公这么高的评价想必是世间罕见的大贤,如此人物不拜见一番实属遗憾,不知主公可否为我引荐?”
听见蔡邕这话,刘衍大笑道“哈哈,帮你引荐倒是可以,只要你到时候别嫌她烦就是了,我告诉你,那丫头闹腾得很,只要有她在我就没一天是清净的。”
“丫头?莫非是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