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四皇子与赵国公肯定在密谋大事，你怎可掉以轻心，王爷，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切不可迷失在温柔乡里！”

段无咎叹息道：“本王有时候觉得，这皇帝也没什么好做的，还是做阿恒的夫君比较合我的心意。”

闻言程度大骇，“殿下，你怎可这样想！”

段无咎淡淡地瞟了一眼程度，道“放心吧，夫人比我有野心，就算我不想做储君，她也是不让的……本王还要让夫人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呢，自然是要站得高一些。”

程度这才松一口气，想想天璇君的性子，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夫人有野心。

“我三日没有上朝，父皇说什么了？”段无咎又问。

“殿下不肯上朝，我没有办法，只能派人跟陛下说你病了。”程度叹口气道：“只不过，天璇君一成亲，你立刻就病了，而且她是你的属官，你却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此事已经让陛下怀疑了。”

“陛下怀疑什么？”

“怀疑燕王殿下是因为天璇君成亲了，太伤心才一病不起的。今日你再不去上朝，陛下怕是要亲自来王府看望您了。”

“无妨，就让父皇这么以为便是。”

“陛下不是不希望燕王殿下太重情爱么？”

“天璇君美丽、聪慧、智勇双全，天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这般女子。我若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天璇君才不对劲。可我明明如此喜欢天璇君，却还是愿意为了大业放弃这份感情，父皇知道了，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很是欣慰。”

程度点点头，倒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没人怀疑我雪郎的身份吧？”

“殿下放心，黔州那边都办好了，石雪郎如今就是真实存在的人，有黄册，有出生的记录，成长每个阶段的仆从、朋友、伙伴都有，一点错漏都是查不出的。”

马车终于进入了宫门，段无咎想下车，却被程度拦住。

“燕王殿下，您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为情所伤、病了三天的样子……您要不还是在眼睛下面，加一点青紫吧……”

“哦？是么？”

段无咎拿出马车上的铜镜照了照，他现在的确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

……

石家大宅内，柳之恒也终于醒了，丫头们知道夫人醒来，立刻进来伺候，看到夫人身上的痕迹，一个个脸都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没停。

柳之恒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假装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