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的和她刚穿过来的鞭伤有得一比啊!
好在有她在,研究室里那些珍贵的药材,云南白药,生肌粉,还有各种碘伏棉签。
夏席月全都拿了出来。
一直到处理完伤口,司南都没有醒过来,可见伤的有多重。
担忧了一个晚上的心,夏席月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示意容澈出来说。
容澈一直没动过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司南脸上。
眼下司南睡着了,显得安静又多了几分乖巧。
因为伤在背后,只能趴着睡。
容澈眼底渐渐蓄起冷意。
他俯身,一根一根掰开司南手指,将衣角抽了出来。
两人走出去。
一想到这些是因容澈而起的,夏席月就没有半分好脸色:“如果不是你的那个太子妃,司南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容澈声音同样很冷:“她是有错,但是司南受了伤难道不是自己自找的?明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还成日跑出去。”
夏席月气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容澈当上太子之后,一颗心也变得越来越冷硬了!
她直接直呼其名,“容澈,你别搞错了,这和司南出宫没有任何关系,李婉柔是因为你才会盯上司南!”
她目光紧紧盯着容澈,不容许他逃避一分一毫:“你是太子,将来也有太子妃,如果对司南没有别的意思,就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有些话,司南还很单纯,看不明白。
但夏席月已经隐隐的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
司南是圣女,注定不能婚嫁,而容澈是太子。
如果两个人注定没有未来,她不希望司南受到容澈的伤害。
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可在情爱上,女人天性弱势,夏席月当然是站在司南这一边的。
容澈诧异抬眼,想不到他的小妹会因为司南这么说自己。
心中情绪翻涌又归于平静,容澈眼底露出嘲弄:“孤怎么会对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产生情爱?”
夏席月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他既然说没有,夏席月还是相信的。
容澈目光落到她脸上,眉头微微蹙起,“李婉柔的事,孤会给她相应的处罚,不用你出手。”
兄妹两人无声对峙。
夏席月点了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惩罚李婉柔。”
容澈眼底深处勾出一抹冷意,“你且好好照顾司南,孤先走一步。”
……
东宫。
暗一上前回禀:“一切都按殿下的吩咐做了,那李小姐在床上没有几个月,恐怕是起不来的。”
“嗯,”灯火下,容澈手中把玩着匕首,玉面如冰。
暗一有些担忧,殿下才当了太子,就在朝中大刀阔斧的清理朝廷蛀虫。
其中少不了这李阁老的支持,这李阁老的得意门生也是遍布东顺,可谓十分有影响力。
眼下因为李婉柔可算是得罪了整个阁老府。
想了想,暗一还是鼓起勇气道:“殿下,我们为了司南姑娘这么对李婉柔,恐怕明天李阁老的弹劾就会到陛下的桌上。”
“不会,”关于这一点,容澈十分有自信。
暗一不解,“万一呢?要是李阁老弹劾,在朝中对殿下的风评肯定有一定的影响,到时候……”
容澈嘴角划过一抹讥讽:“李阁老不会和李婉柔一样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