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虽然瞧着依旧剑拔弩张,但在无形中,萧越泽的气场明显已经盖过了苍云瑄。
而苍云瑄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等萧越泽说些什么,他便作势要拂袖而去。
“唔——”
就在苍云瑄迈出一只脚,将要从萧越泽身旁经过,男人的口中不期然地发出似乎痛苦的闷哼声。
“苍云瑄!”
沈落溪忍无可忍,见萧越泽紧蹙着眉头,脸色更如金纸苍白时,眉宇间的厌恶之色更盛:“小公爷的身体尚在恢复,你这般趁人之危,果真无耻!”
苍云瑄咬着牙反驳道:“我没有推他,沈落溪,他是故意的!”
然而。
无论苍云瑄如何解释,沈落溪都只将他视作无物,态度比之前更为疏冷。
“溪太医,我无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萧越泽说着,似乎胸闷得难受,又发出几声轻咳。
沈落溪掌心轻缓地替萧越泽顺着气,连一个多余的眼风都不愿再施舍给苍云瑄。
“小公爷,你不必替那等无耻之辈说情,我最是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苍云瑄,这儿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苍云瑄被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再加上他亲眼目睹沈落溪悉心照料别的男人,心头的憋闷与嫉妒更是来回交织!
“沈落溪,你会后悔的!”丢下一句狠话,苍云瑄恼怒地转身离去。
萧越泽见状,眉心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溪太医,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与苍公子又吵了一架。”
沈落溪摇了摇头,随即起身走向桌边,一边儿倒着茶水,一边儿开口道:“今日该是我要谢谢你替我说话才对。”
或许是因着苍云瑄的轻慢诋毁,萧越泽对她的这份儿情意便被衬得越发纯真可贵。
原先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逐渐被摧毁。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刚才还一脸无害的萧越泽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客栈后院。
苍云瑄怒气冲冲地挥着手中的剑发泄,一张脸黑得几乎快要能滴墨。
巧雀在角落里观望了许久,趁着他喘气休息的功夫,忙快步走上前。
“苍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心里不痛快?不如说出来给奴家听听。”
苍云瑄动作粗鲁地接过巧雀递来的帕子,草草一擦,便顺势朝旁甩去。
“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总有一日,我会让萧越泽后悔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巧雀了然地一笑,说话时的语调放得更为娇柔,“苍公子,在巧雀眼里,你是比那位小公爷要厉害千百倍的大人物,是他们有眼无珠罢了。”
温香软玉在怀,苍云瑄的脸色终于缓和,再看向巧雀时,目光中多了些柔和。
“昨日你和我说溪太医不辨是非,我还觉着你是在信口雌黄,今日才知,你我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