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对,我是去医院拿药的。”
她转身欲走,被他拉住,关上了办公室门。
“我给你拿回来了!”他从西裤里提出一小袋药,皱眉道,“许茵,你能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接过药揣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我怎么不爱惜了?我比任何人都爱我自己的身体好吗?!”
他讳莫如深道:“那可不一定。”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一起坐在会客沙发上。
他抬起右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从正面来看,就好像他的手搂着她的肩似的。
她俯身从桌上的果盘儿里抓了一把开心果给他剥壳,将绿色的坚果塞到他手中。
“对了,我的货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急性子?性子急的人,能做得好事情吗?”
她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儿,将手心的开心果一股脑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改不了了!”她也是想多跟他说几句话,见他不想谈工作,便又把药拿出来,“这药怎么吃?”
“早晚各两粒,这不写着呢吗?”
“写着就不能问你了吗?”
“可以。”他性感的唇抿成一条薄线,“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吃什么?难吃我可不吃!”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她妖娆地抛了一下头发,“因为漂亮的女人,就是难伺候啊。”
“你真的有够无耻的。”
他站起身,朝她伸手。
她笑了笑,将手递给他,像小时候摔倒在地一样,被他轻轻一拉,她就能站起来。
下午六点,苏锦梁终于熬到下班。
他迫不及待地拿着公文包打车回家。
嘭!
他踹开门,摔上门,走到客厅里,看见依旧臃肿的女人,摔掉公文包,骑到她的身上,双手用力掐住吕颂英的脖子。
“你这个拜金女,想拿你肚子里的这个杂种绑住我?!我告诉你,没门儿,谁也别想阻拦我的锦绣未来!”
“咳……”吕颂英因为被人掐住脖子,满脸通红喘不上来气。
她虚弱无力地掰着脖子上的手,对上那双凶恶的眼睛,眼角流出了汹涌的泪。
苏锦梁松开她,拎着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摔倒在地。
他暴怒地朝地上的女人吼道:“我让你打胎,你却跑去找我领导告状!臭八婆!都怪你,影响了我在她眼里的形象!你知道她骂我什么吗?!”
她顾不上自身的难受,抓住他的裤腿想要跟他解释,“锦……”
“别叫我!”
说着,他抬脚踩在吕颂英的脸上,万分鄙夷地盯着她。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怎么配得上我啊?!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干脆得带着你肚子里这坨肉滚开吗?!”苏锦梁愤怒地握着手围着她转,整个人像一只暴怒的恐龙。
吕颂英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敢说一句话。
“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我为了工作,给人下跪求原谅的时候,你呢?你坐在我租的出租屋里,看着电视,吹着我买的风扇!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
他不再走来走去,在她面前站定,接着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向她的肚子。
一脚一脚,又一脚,女人凄厉的叫声让左邻右舍揪心,但没人想多管闲事。
他脱下袜子塞到女人嘴里,捏着她的下巴,几乎病态地癫狂道:“我叫你打掉,你不打掉!那我来帮你打了!你也别恨我,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
女人的下体流出许多鲜血,头发因为汗水粘连在一起,眼皮虚弱地半阖。
鲜血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淌声在突然静下来的小屋里尤为清晰。
“颂英!”他这才慌张起来,上前托着女人的腮,发现她还有意识后,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自己背上一条人命,平静地拨通120,在等120到来时,还去浴室冲了一个澡,把沾了血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
十五分钟后,楼下传来救护车的警鸣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看见满地的鲜血也是一愣。
他平静地解释道:“她不小心摔倒了,我回来就看见她这样了。”
医护人员毕竟是外人,没有过度怀疑他,小心地抬起满头大汗的女人,急忙下楼去医院。
在医生的努力下,孩子还是没有保住,而吕颂英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但她仍旧选择了原谅苏锦梁,被他说的话感动得痛哭流涕,甚至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她还记得,在她走投无路时,是这个学长救了她,他把她带回了他的出租屋,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然而,仇恨的种子却在吕颂英心底种下,她不恨苏锦梁,而恨言而无信的许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