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吗？”苏七问。</p>

那方麻木地道：“如果牺牲你，可以救活苍生，你会去做吗？”</p>

苏七摆摆手，“苍生这帽子就太大了，换一顶，我就想救我想救的，其他人跟我没关系。”</p>

“如果杀一半人，可以救另一半人……”</p>

苏七：“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要问也问门外那个，它知道，而且现在正干着。”</p>

“……如果你的父母自小虐待你，可在十多年后的每一天，他们跪着说后悔了，你会选择原谅还是……”</p>

苏七：“上一个这么问的苏珣坟头草已经一米多高了。”</p>

补天石：“……你出去。”</p>

“出去！”</p>

苏七被强大的力量推出了空间，一个人茫然地坐在了补天石前。</p>

她陷入了沉思。</p>

“云牙，我回答错了吗？”</p>

从头听到尾的云牙：“……没有，你说的都是心里话。”</p>

苏七喃喃：“是啊，这石头火气真大。”</p>

云牙：“是，能把至纯至善的补天石气成这样，你也不简单。”</p>

苏七在空间之外徘徊踱步，而一看时间，居然只过去了数息。</p>

可见空间里头的时间与外面不同。</p>

云牙说：“这补天石周围的时间流速也与外界不同，你抓住机会，赶紧恢复。”</p>

“好。”</p>

见封行言还没醒来，苏七盘膝而坐，替他护阵。</p>

从那些问题之中，苏七隐约猜到了对方要找什么人，但……</p>

那个人不会是她的。</p>

苏七望向了封行言，少女的眉眼带着温柔，她家老封，才是真正的神域之主。</p>

神爱世人。</p>

这是苏七做不来的。</p>

“我会守着你的。”苏七低声说，“一直。”</p>

砰然一声。</p>

大门被什么东西在撞击。</p>

有东西在破坏此地的山门，想要进来，然山门牢固，稳稳地锁住了。</p>

不管外间的力道有多么强，它始终完好无损，空间也并没有动荡。</p>

苏七听了一会，确保安全，屏除杂念，盘膝而坐，调息体内灵气。</p>

包括之前在大殿上刺向自己心脏的那一刀，在云牙的帮助下，也在快速恢复。</p>

虽然补天石拒绝了对她的传承，但只是依靠在这东西身边，苏七的恢复速度也有所提升。</p>

甚至……</p>

连识海都有些变化。</p>

原先的湖泊在突破帝级时，已经化成了一座大海，而此刻，这座大海还在源源不断地翻涌，扩散，延伸……</p>

整个识海在变大。</p>

连苏七的境界也在进化之中。</p>

苏七的识海高空，原先是一片灰色的天空。</p>

可这个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变化，露出了更广泛的天地。</p>

而被苏七吸收的那一道规则，似乎在围绕着少女的识海行动。</p>

可又似缺了什么，所以它一直盘桓在半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落点。</p>

苏七心念一动，龙须灵藤缠绕而上，化为了一座高山，打算接住规则。</p>

可规则徘徊高空，却始终没有落下。</p>

苏七皱眉：“爱要不要。”</p>

规则委委屈屈地落在了龙须灵藤上，那一道道符纹印记，苏七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p>

倒是云牙有些兴趣。</p>

“这就是天地本源吧。”</p>

苏七道：“应该是。”</p>

天地规则就是本源之中诞生的，但最后如何成形，这个没有人清楚。</p>

只有悟透天地的人才会懂吧。</p>

苏七也是似懂非懂。</p>

云牙道：“我看看。”</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