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焲回过头来。
就见到自己心里头那人,牵着儿子,站在厅门口。
也许是过于意外,正愣愣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很平静。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很想马上放下茶杯,过去将她按入怀里,紧紧搂住。
“爹!”
锦小录先欢快地撒腿朝苏焲跑去。
“想我没?”
苏焲放下茶杯,转身面向儿子。
问儿子这话时,眼神依旧停留在锦洛脸上。
锦洛回了神,唇角微扬,提裙迈步入厅里,先给百里渊行礼:“爹爹。”
百里渊淡淡点头,给她也倒了杯茶。
锦洛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听到锦小录在问他爹:“爹你怎么来了?”
他爹:“来接你跟你娘亲回家。”
锦小录:“可是天阙鸟还很小,还没长大。”
他知道娘亲在等天阙鸟长大,取天阙鸟的喙中血。
他爹:“那就等天阙鸟长大了,爹再带你跟你娘亲来。”
“可是天阙鸟很快就会长大了呀!”
锦小录觉得,天阙鸟很快就会长大,现在回去,不久又得回来,很麻烦。
苏焲没接儿子这个话题,撩起眼帘看了一眼锦洛,又问儿子:“想我没?”
假装听不懂的锦洛:“……”
儿子积极回答:“适当有点想。”
苏焲:“想就想,不想就不想,适当有点想是什么鬼?”
锦小录就给他爹解释:“想是肯定会想的呀,因为你是我爹嘛,但我除了想你,还有很多事情做,所以我就适当想一想就好了。”
锦洛对儿子这话表示赞同:“嗯,说得蛮对的。”
然后回看了苏焲一眼。
意思是:我跟儿子一样,适当想你。
苏焲看她的眼神,就变得有几分幽怨了。
锦洛岔开话题问:“今日才到的?”
风尘仆仆,面有倦色,锦洛猜他肯定又是连夜赶路不眠不休。
苏焲嗯了一声:“今早到的皇陵。”
上了皇陵,却被告知锦洛母子去了帝都,只有摄政王在皇陵。
苏焲本来是转身就要往帝都赶的。
但未来老丈人在皇陵里,他也不好转身就走,就去见了百里渊。
百里渊大抵是明白他急切的心情,没多说什么,跟他下了皇陵,来了帝都。
到了帝都,已经夜幕降临,百里渊立即命阿温入宫去接锦洛母子回家来。
百里渊命人把茶撤了,送晚膳来。
用完晚膳,百里渊又让他们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看看。
有下人来领他们去各自的院子。
苏焲跟着锦洛去她的院子,走到半路,却被人领着往另一个方向去。
“这是什么意思?”眼见自己要走的方向和锦洛不同,苏焲问。
下人道:“贵客的院子在另一边。”
贵客?
苏焲不满:“我是你们姑爷,要跟你们小姐住一起。”
下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知道自家小姐已经育有一子,猜测这位男子应该就是小姐的孩子的父亲。
下人道:“这是王爷的安排。”
苏焲不跟这下人走。
锦洛停在另一边的路口,见状开口:“你我到底未成婚,爹爹给你另外安排住处是对的,你就跟他去吧。”
苏焲哪里肯,他好不容易见到了人,早就想将人搂怀里抱一抱了。
碍于百里渊在场,他刚刚才忍下所有冲动。
艰难捱过了一顿饭,早巴不得可以快点到院子,关起门来,抱着人亲了。
现在却来告诉他他不能跟锦洛住一起,要住到另外的院子去,谁愿意!
苏焲沉着脸,走到锦洛面前:“你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要我们分开睡,他到底什么意思?”
锦洛轻声:“孩子再大,我们也是还没成婚。没成婚,我在我爹爹这里,就还是闺阁女儿家,自然不能随意跟男人住一起。”
这也是她亲爹珍视她的一种表现。
苏焲:“我都来到你身边了,我还得跟你分开睡。”
怎么想怎么痛苦。
锦洛瞧着几个下人虽然不敢站得太近,但都听得到呢。
不由脸一红,压低声音哄道:“你也不可能在这里待太多天,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听我爹爹的安排,跟他去,别让我难做。”
“想你是能忍一忍就过去的吗?”苏焲道,“要是能,我就不用丢下西凉那边还没处理完的事,连日没日没夜地赶来天阙找你了。”
锦洛:“……”
她心头热潮滚动。
苏焲道:“要我去你爹安排的院子住也行,但得先让我去你院子,晚点我再回你爹安排的院子去。”
锦洛看他疲惫的模样,还是有些心软的。
心这一软,就被苏焲牵住她的手,往她院子的方向去了。
到了院子,领路的下人才退了出去,房门“砰”的一声,就被苏焲关上。
锦洛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分开腿,坐到了死男人的大腿上。
苏焲埋头就吻她唇,问她:“到底有没有想我?”
锦洛跟儿子一个回答:“适当有点想。”
苏焲不满意,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搂着贴向自己,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惩罚一样吻她吻得又凶又猛。
锦洛浑身血液,像那平缓流动了许久的河流突然注入一湍急流,跟着奔腾涌动起来,汇向心头,让心头胀热。
苏焲吻得深吻得用力,直到把锦洛吻得喘息不止,才微微放开她。
但依然含着她的唇,声音低哑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锦洛眼角熏热。
其实她也是想他想极了的。
忍不住主动搂住他脖子,低头去吻他唇。
来来回回地吻。
吻了许久。
苏焲箍着她腰肢的手臂,在她来来回回的吻中,越收越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乱了规律的心跳擂鼓般彼此交织。
男人不满足于女人轻柔的吻,夺了主动权,一路啃吮着往下,从嘴唇到下巴,再到女人雪白纤细的脖颈。
锦洛被吻得弓起身子,难耐地后仰。
男人强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另只手手掌撑住她弧形优美的后腰,埋首在她脖颈亲着、吻着、啃着、吮着。
没一会,她雪白的脖颈泛起细细密密的红梅,全是男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