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徒弟从倒下的狱卒身上摸了钥匙,开了牢门就把冥宵解救出去。
外头还有层层把守,二徒弟就拿出冥宵教他们做的毒丸,往守卫一掷,化成细粉,守卫还未发出声音,就悉数倒下。
出了大理寺,二徒弟道:“之前就想来救师父的,但国师苏焲一直暗中派人守在大理寺外,就等着弟子自投罗网,所以弟子根本不敢擅动,还好太子谋反,导致朝局紊乱,那国师苏焲人手不够,把守大理寺外的人撤了,弟子才有机会救师父出来!”
冥宵被关了许久,又受尽了折磨,如今重见天日,只想快点跑。
他直接就想出城去。
但大理寺出事,很快就全城戒严。
冥宵在牢里早被折磨得双腿不利索,等他逃到城门,城门早就出不去。
他无处可去,只得冒险去了一处窝点。
那是一处非常普通的民宅,来开门的人一见到冥宵,愣了愣后不敢置信地问:“师父?您……您从大理寺逃出来了?”
说完赶紧往冥宵身后望。
这一望,不得了,不只师父从大理寺逃出来,就连被抓进国师府地牢的二师兄都逃出来了,是他做梦呢?还是那国师苏焲善心大发作把人都给放了?
不然师父师兄落入他手里,怎么突然都出来了??
来开门的人一脸懵。
还没懵完,锦洛带人就出现了。
她带来的人,全都事先服过解百毒的药丸,又都蒙住了口鼻,所以不怕屋里的人用毒,直接上前先将门内外三人擒住后,又冲入屋里,擒住另外两人。
锦洛这次连把人带回国师府都没有,直接弄入屋里,闭门就地审问。
这些人消息非常灵通,若是把人带回国师府,怕是这途中就会被其他窝点的人得到消息,撤了他们新建的联络点,像上次一样抓不到其他人了。
冥宵是不会说出他其他徒弟在哪里的,否则在大理寺那么久他早就说了。
所以锦洛没审他,审今日刚抓到三人。
这三人一口咬定他们没有跟其他师兄弟联络,并不知道其他人在哪。
锦洛轻笑,盯着这三人的裤裆,随手指了一个:“裤子扒了,阉了。”
被指到的人大惊,士可杀不可辱,他能忍受严刑拷打,但绝不能忍受自己男人变太监,挣扎大喊:“别脱我裤子,我不要变太监!”
怎么挣扎都没用,国师府侍卫个个孔武有力,又都在他们主子的带领下干惯了抓人杀人的勾当,轻松把人往桌案上一按,就要扒其裤子。
不过想到锦洛姑娘是主子的女人,侍卫犹豫问:“姑娘,要不要抓到外面去阉?”
锦洛:“抓到外面去阉,我还怎么看?”
侍卫:“……”
锦洛姑娘居然还想看,是觉得主子很大度吗?
不过侍卫也不敢多嘴,在心里默默为锦洛姑娘祈祷了一番后,才去扒裤子。
唰啦一声之后,锦洛瞄了一眼:“…那么小?”
对比之下是真的很小,锦洛嫌弃地摆摆手:“阉了。”
那人一听,更觉得受到侮辱,要阉他已经够歹毒了,居然要阉他之前,还要诛他心嫌他小,气得破口大骂:“死女人,你怎么那么变态……啊!”
侍卫手起刀落,阉割完毕。
“吵。”锦洛道。
侍卫立即脱下被阉割者的鞋,将其嘴堵住。
屋子顿时安静了。
另外两人吓得脸都白了。
锦洛跟上次在国师府地牢一样,坐在椅子上,腿上搁了个手炉,双手捧着暖手,看着这两人,笑得无害又好看,说话的声音也柔柔的:“二位要是也喜欢当太监,可以坚持之前的说法,正好宫里现在缺人手。”
见二人还在犹豫,锦洛补了一句:“谁先说,我就不阉谁。”
两人顿时争先恐后地说,一人报了新的联络地点,一人报了新的联络暗号。
锦洛听完,立即站起来往外走,亲自到联络点去蹲人。
并利用联络暗号,把冥宵在京的徒弟全部钓了出来。
忙碌了一日,直到深夜,锦洛才把冥宵相关的所有人全部抓获,投进大理寺。
等锦洛从大理寺出来,惊喜地发现大理寺门口停了辆熟悉的马车,高大伟岸的男人正俯身从马车里出来,然后眼神精准地看向她。
锦洛何尝不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欢快问:“国师爷这么晚还来大理寺有事?”
苏焲下了马车,跟在锦洛身旁的侍卫赶紧给他行礼。
他手里挽了件袍子,几步就来到锦洛面前,把袍子一展,披在了锦洛身上:“自然有事,没事这么晚来此作甚,又没有要犯要审。”
锦洛拉紧袍子,仰头望他:“那国师爷来此做什么?”
苏焲将她拢入怀里,往马车去:“接你回家。”
苍陌空阳两人立在马车边,见主子拥着锦洛姑娘过来,赶紧撩起车帘。
锦洛先上了马车。
苏焲紧随其后上去,落座之后把人拉到怀里躺着。
马车往国师府行驶,侍卫骑马护在两侧跟在后头,锦洛枕在苏焲腿上,一双桃花眼有神又勾人,直直望着苏焲问:“国师爷回过府了,见我不在府,特地来接我的?”
“不然呢?”
苏焲抚着她的眼。
这样看着他,是想要他的命吗?
他回府已经够晚了,这女人居然比他还晚,他能不来接吗?
他回到府里,见屋里空荡荡的,他一刻都没耽搁,拿了件袍子转身就出府,马也换成了马车,赶来大理寺接她。
锦洛一听他这样说,就笑了,一双桃花眼更加好看。
苏焲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卷翘的睫毛,声音低低的,缱绻缭绕问:“这么开心,是抓到冥宵的徒弟了?”
锦洛骄傲:“何止抓到,是全抓到了。”
苏焲吻她:“真厉害。说来听听,怎么抓到的。”
锦洛就忍不住跟他分享起来,兴致勃勃地说,结果一个太开心,讲漏风了,把她命侍卫扒人裤子,把人嘎成太监也说了出来。
然后原本还浪漫无比的气氛突然就飕飕飕地冷了。
苏焲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沉了。
锦洛要刹住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