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苏焲声音同样沙哑,盯着她,不顾她的阻拦,又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方才作罢。
然后问她,“你入宫来找我有事?”
他进京都城后,让她跟他一起入宫来,她不来的,如今又来,定是有事。
问完不等锦洛回答,他又咬了一下她的唇,“还是说回去之后,发现想我了,想得不得了,就又迫不及待入宫来找我了?”
锦洛很无语,捧着他脸,强行把他推开,看着他,“我找你是真有事,黎王跑了,带着商絮和真经书跑了!”
苏焲愣了一下。
这点显然是他没料到的。
锦洛又道:“我追出城去,追了小半天,没追到,又命人在城里搜查,但愿他人其实还没跑,能被我搜查到。”
“让苍陌带你去调兵,封城,全城搜查。”
锦洛闻言立即就笑了。
她来找苏焲,就是想苏焲给她兵,没想到不用她开口,苏焲就懂她。
黎王一行人会易容术,不容易搜找,她需要大量的人手。
锦洛得了兵,立即就要走,但苏焲仍掐着她的腰不放,还从她腰间摸到了一块东西,扯下来,挂到指间一瞧,当即就不高兴了。
“这不是黎王的玉佩吗?什么时候他又送你了?你还接受了。”
苏焲当即就一副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表情看着锦洛。
锦洛没好气道:“还能是什么时候,他今日带着商絮和真经书跑了,留了封信和玉佩给我,让我拿着玉佩去西凉找他拿真经书。”
“信呢?”苏焲朝她伸手。
锦洛从袖袋里掏出信拍给他。
苏焲展开来看,看完直接捏成一团,握在掌心,一用内力,成为一堆齑粉。
他是不可能让锦洛留着其他男人的书信的。
哪怕不是情书,也不行。
毁完信后,苏焲把玉佩也没收了。
锦洛知道要抢是抢不回来的,起身离开时,忍不住交代一句,“玉佩你可不要毁了,若黎王真跑了,去西凉拿真经书,还得用到!”
“快去调兵吧。”苏焲不接她这话,在她转身时,还又揉了一下她的细腰。
锦洛走后,苏焲手指挂着那块玉佩又看了几眼,这才收起来。
出了殿门,他把玉佩丢给空阳,低声交代了几句。
空阳领命,“是,主子。”
然后便快速出宫去。
苏焲回了皇帝那儿,没一会皇帝派去找黎王的人就回来了,抬回了一具尸体。
尸体浑身上下被人用刀砍得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是谁,唯有那衣着,依稀可以辨认出是黎王平时常穿的那套月白绣竹纹锦袍。
皇帝一见,才被太医稍稍治好的气血,又猛地在胸口翻涌。
负责去寻找黎王的将领向皇帝请罪,“末将没用,找到黎王殿下时,黎王殿下已经被太子殿下的人杀死毁尸,请圣上降罪!”
皇帝好一瞬都不愿相信止容死了,连他和止容的孩子也死了。
可当他看到尸体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时,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整个京都城都找不到黎王的人,这具尸体穿着黎王的衣袍,腰间又挂着黎王的玉佩,怎么可能不是!
若不是,黎王去了哪里?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皇帝猛地又吐出一口血,极度愤怒地看向太子。
太子百口莫辩,因为他确实是下令命人找到黎王就直接杀掉,所以他看着这具尸体,也认为是他的人把黎王给杀了!
太子跟皇帝一个想法,黎王若是没死,他的生母止容的尸体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出现?唯有一个可能,就是死了!
太子没有狡辩,皇帝就更确定黎王被太子命人杀了,他忍无可忍,直接就下诏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终身囚禁于外廷院。
外廷院是一处朝廷设来幽禁犯事的皇子皇孙的禁院。
太子的人,皇帝一个都没放过,当夜全部拉到止容的棺椁前,杀之。
这一夜,朝殿外面的大地上,杀了个血流成河。
贵妃被废,明熙公主同样被幽禁。
皇帝撑了一夜,替自己心尖上的女人报了仇后,第二日便支撑不住了,卧榻不起,心里也是一片死灰。
太医轮番照料,商讨对策,可无论用什么汤药,皇帝的身体都不见起色了。
苏焲是第二日才回府来的。
他还是一身铠甲未换。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轻便的衣袍。
锦洛整个上半夜都在城里搜找黎王,后半夜才回府来睡的,苏焲洗完澡出来,就见她草草吃了碗粥,又要出门去。
但人才踏出房门,就被苏焲堵住。
苏焲二话不说,把人扛着就入了房里,关上门后,直接去了床上。
锦洛知道他要做什么,无非就是离京太久没碰她,一见到她,瘾就来了,无论多忙多累,都得缠着她来一回两回。
若是换在往时,锦洛或许会顺着他,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他一夜未睡,宫里也还有大把事等着他,他难得能回来一下,还不赶紧休息。
所以锦洛不依他,推着他道:“苏焲,你忙,我也忙,你还一夜未睡,这事以后再做,你赶紧休息一下,别折腾!”
苏焲没理她,埋头就吻她、啃她。
锦洛觉得要死,她明明心智坚定的,可被这死男人一啃,她的心就荡了起来。
她瞬间就气息浮乱,推开他的手,也顷刻少了两分力道。
深知在这种事情上,不让他如意,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干脆主动缠上他……
不能避免,那就速战速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