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委屈一下你们,回去吧。”
张邢说完,负手而立,就这么淡淡的看着陈贯标。
至于陈贯标身旁,坐着轮椅的妖荒则是看向了个名叫妖虚的中年男子。
如今的妖家分为南苑与北苑,妖荒虽然管理南苑,但整个妖家还是北苑把控。
而妖虚,正是北苑之主。
此刻,胫骨山上一众军武学员皆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明明是军武先创建了选修班。
现在武道部过来,分明是来恶心人的。
“张邢,没必要搞得这么僵,这胫骨山很大。
就算是上万人也容得下。”
陈贯标皱着眉头说道,眼里浮现寒光。
“容得下?”
张邢冷笑一声:
“圣劫那么大,为什么容不下我武道部?
为什么我武道部学员要进入圣劫,要花费你军武学员的二点五倍?
容得下?
那为何当初上宫佢在那么多军武强者身旁,被异族教派残杀?”
他静静说着,忽然惨笑一声,无奈的看向陈贯标道:
“陈贯标,武道部的创立是由军部提出的,就算是二十年前,两家就算就争锋,也都是良性竞争。
可是这十年来,赵焕煌上台军部二把手,你看看军部和武道部成什么样了?
人族要分家吗?”
他咬着牙,几乎是低吼出声一般,声音之中那一股无力与愤怒明显至极。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七级大宗师会如此发怒。
陈贯标眸色沉了下来,看向张邢:
“张邢,底下人闹就闹,你也要闹?
你疯了!”
张邢摆了摆手,冷漠道:
“他刘子华没闹?
赵焕煌没闹?
你们要这样,我也这样,谁怕谁?
既然闹,我也来闹!”
张邢与陈贯标的对话没有遮掩,就这么响彻在整个胫骨山的上空。
此刻,不管是军武亦或是武道部的学院,皆是沉默。
心中即愤怒,又有种无奈之感。
林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切的斗争,牺牲的永远是弱小者。
这是万古不变的规律。
想必,此刻军武学员心里此刻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这一刻,双方不断的对峙着。
就连陈贯标都觉得棘手不已。
而妖荒,则是一直眸光淡然,他看向自己对面的妖家家主妖虚嘴角泛着一种难以明说的笑意。
“所以,家主要将我妖荒给军武的承诺贬的一无是处?”
妖荒静静说道。
“妖荒,这是军部和武道部之间的事情,别扯到自己身上,你承担不起。”
妖虚神色漠然,就那般站着,眼睛空洞洞的,仿佛此地所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对待妖荒,妖家家主妖虚采用的,是纯粹至极的漠视。
妖荒神色不变,他的眸光一直看向下方,从那一双双军武学员愤怒的眼神闪过,与自己的女儿凝视。
随后静静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老方法来吧。”
“什么老方法?”
张邢眯着眼问道。
“争夺机缘,就那两种,开战,互相拼杀,谁到最后还活人,谁就占据机缘。”
妖荒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