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大师答应跟我们去苗疆!”
张满德眉头一皱:“她的条件是什么?”
他可不认为,赢初弦那样有本事的人,会轻易答应帮忙。
张玉山小脖一缩:“五百万卦金,外加拥有不受队伍管控的权利。”
张满德头疼:“……你这是请人去帮忙吗?怕不是请个祖宗吧?”
五百万卦金尚还好说。
不受队伍管控这个难。
毕竟这次上头是请了京城那边的人来带队的,那边的人脾气都傲,怕是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赢初弦又不是个好相处的……
张玉山抿唇:“那也没办法……”
“有她庇护,此次苗疆之行,尚还有一线生机。”
没她,以师叔卜算出来的大凶卦象。
那必定十死无生。
张满德揉揉眉心:“算了,等天亮我去跟那几位说说,你小子现在给我滚进来,老子要睡觉!”
张玉山喜笑颜开:“好嘞!我这就滚进来!”
-
一夜过去。
晨光微熹,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赢初弦活动着微僵的肩膀,把画完的符咒收拾好,放在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
准备去洗漱上学。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一道黑影便从下方客厅咻的朝她飞过来。
赢初弦眸光微动,双指一夹,夹住了朝她飞过来的万通宝铜。
她来到栏杆旁边往下一看。
鸢鸢跟画中灵正在打架,一法器一妖怪手上拿着靠枕,没有任何留情的朝对方呼巴掌。
鹅绒从破损的靠枕中飞出,将客厅弄得满地都是。
其中还夹杂着画中灵愤怒的声音:“啊啊啊啊!混蛋!我要杀了你!”
于嫚恰好点了半根香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小心翼翼的让手里的朝霞吃上两口。
她刚冒了个头,客厅里飞舞的两个抱枕齐齐砸向她。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于嫚被砸蒙了,手里的香咔嚓断了半根。
鸢鸢:“!!!”
画中灵:“!!!”
于嫚看了看被砸得断在地上的早饭,再看看客厅里的两个罪魁祸首,咧出大白牙:“早上好啊两位,今天我请客吃早饭!”
话音一落,她猛地扑上前:“请你们去死!”
站在二楼的赢初弦:“……”
大早上的,真有活力啊。
等她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出来,客厅里的战斗胜负已分。
于嫚恢复了以往贤惠的模样,拿着个扫把扫着客厅里的鹅绒,鸢鸢盘在沙发上,画中灵坐在茶几上呜呜呜的哭着。
看到她下来,咻的朝她飞过去,愤愤道:“赢初弦!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法器!你看看它把我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画中灵悬空停在她面前,小手愤愤的指着自己的脸。
赢初弦定睛一看。
原本没有五官的小纸人被人画上了五官。
一双绿豆眼。
两坨高原红腮红。
一个火腿肠一样通红的嘴巴,上面还用黑笔点了络腮胡。
赢初弦:“……”
赢初弦:“噗嗤。”
画中灵:“……”
画中灵恼羞成怒:“你居然还笑!”
赢初弦勉强压制住上扬的嘴角:“抱歉,不过你这样倒比以前可爱多了。”
画中灵心中的愤怒骤然一滞,有些扭捏又疑惑的问:“可、可爱?真的吗?”
“真的。”赢初弦一本正经:“我从不骗人。”
“既然你说可爱,那我就勉强信你。”画中灵哼了一声,照例钻进了赢初弦的口袋里。
这还是这个可怕的女人把它带在身边后,说出的第一句夸它的话呢!
既然她说它可爱,那它就不把这个丑不拉几的五官抹掉了!
鸢鸢也飞过来缠绕在赢初弦的手腕上,讨好的蹭了蹭她的手背。
赢初弦眼眸微弯,点了点鸢鸢。
安抚好炸毛的两小只,赢初弦跟于嫚打了声招呼便坐车去了学校。
刚进班级,向文静便乐呵呵的拎着早饭来到她身边,放在她桌上:“赢同学!早上好。”
走向她的赢初弦脚步一顿,视线缓缓落在她身后,问她:“你昨天晚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