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脸上陪笑,不敢有过多言语,自己是他培养出来的,现在白云飞所处的地位,不说全部,至少有大半是沾了古铭的光,是他的亲手教导,是古铭的人脉给予了白云飞几乎是飞速的上升空间。
“古医呈说的是,那……”
对于白云飞,古铭还是有师徒之间的感情在的,只要他不是太过分,就不会给他什么惩罚,最多就做做样子,当众点白云飞罢了。
“最后一轮题目,不用等到一炷香,等会我给你号令,你准备开始就行!”
随性,随意,就是古铭作为一个人来说,他的品性,但又作为一名医生,他是负责的,是对生命抱有莫大尊重的。
尤其是在很多人眼里都看不出毛病的病人,在许多医生眼里都得不出结论的病人,这些古铭都会尽自己最大的一份力,而不是简单的摇摇头,不属于自己的能力内就不去努力了。
第三,作为一名太医署成立以来,尚且还生龙活虎站在这的第一代人,他对于太医署内的同袍,无论官职大小,无论能力强弱,都一视同仁。
“明白,那我……”
古铭微眯双眼,手缓缓下压,白云飞明白对方的意思,渐渐退出殿中央的位置。
等到四周围看不见人之后,眼神瞬间从恭顺变成违逆,面部肌肉狠狠的抽动起来,血丝如同蛛网遍布整个眼球,怨恨充满了他的脑子,双手在空气中不断的磨蹭,就想狠狠的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该死!该死!该死的老东西!当甩手掌柜,一天天不知道窝在这回春阁作什么,现在太医署能够在宫内有这么高的地位,不都是因为我一直在结交不同的人吗?”
尽管愤怒和怨气一直在冲击白云飞的精神,但理智没有让他大声嘶吼出来,从喉管中喷发的声音,也如同野兽的低吼,。
这边白云飞有怨念,苏玄心中也有百般不爽,自己如此辛勤工作,为太医署保住名声,竟然一个公平的对待都没有,着实让人生气,至于陈科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自知理亏,被看出来,哪里还能安心的待着。
苏玄双手食指按压头部的经络,风池,天柱,哑门,几乎是每种清神的穴位都来了一遍。这才缓解了思绪混乱的头疼。
“苏太医!”一人提着一个一尺长的麻布袋子,笑嘻嘻的靠近苏玄身边,苏玄侧着头,从脑海中回想此人的面貌,却怎么也叫不出个名字。
“你是?”
来者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啊,我是谁不重要,苏太医,袋子里有属于你的东西。”
苏玄满脸疑惑,虽然有些担心其中会不会有诈,就像那天,那个策士递给自己的锦囊似的,一打开就中招,但现在回春殿人头攒动,想必是没有哪个刺客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吧。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苏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并没有急着打开,掂量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太沉的质量,反而更像是纸张。
来者正是苏玄尚且还在第二轮考核的时候,外面开盘口的庄家,这次他是认栽了,他的确获得了内幕消息,正是和白云飞私下有过交流,但是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苏玄,全盘打乱,本以为以白云飞的权力,耍点意料之内的小手段,也能让其出局,可偏偏来了个老一辈的古铭,只能是乖乖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