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欺负您娘家侄儿,您就这么高兴呢?”
“去去去!”
看着逗趣的母子俩,华兰再次笑了起来。
在盛家她是见不到这般情景的,弟弟长柏不苟言笑,长枫在王氏面前更是如同耗子见了猫。
盛紘对老夫人则是尊敬和害怕多一些,哪敢逗趣。
忽的,华兰心有所感的看去,发现自家官人载章正呆呆的看着她。
好在此时正好安梅抱着狸奴走了进来,众人都没注意到载章的眼神。
于是华兰就一个嗔怒的眼神瞪了回去。
安梅怀里的狸奴,看到坐在堂中的徐载靖后,赶忙朝安梅怀里钻了钻。
“狸奴不怕,我护着你呢,小五他不敢抓你的。”
“喵~”
晚些时候徐明骅和徐载端回了徐家,一家子用了晚饭。
为了庆祝今日放假,徐载靖和二哥两人和父兄喝了些酒,不知不觉间,载章就喝的有些多了。
回院儿里的时候,都是华兰扶着回去的。
华兰和翠蝉帮着载章上了床榻,费劲的帮他换下了衣服,因为屋子里地龙烧的热,两人的额头上都出了点汗,华兰坐在床边歇了口气,正要起身去洗漱的时候,却被载章拉了一下。
“娘子.”
听着自家官人的咕哝,华兰和翠蝉相视一笑。
随后主仆二人来到梳妆台前,翠蝉帮华兰换了衣服后继续帮着她卸着钗环:
“姑娘,你看到姑爷进夫人屋子的时候,看你的眼神了吗?”
“嗯?怎么了?”
“进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不高兴,当看到姑娘你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哪有.”
服侍自家公子洗漱完,待他躺好在榻上。
“公子?”
“嗯。”
青草将房间里的灯烛吹灭,提着灯笼来到卧房门口的床榻上。
“青草姑娘,您的汤婆子,里面的水刚烧开,你小心别烫着。”
“谢过夏妈妈了。”
说着青草将灯笼递给了她。
“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婆子该做的。”
将汤婆子放进被子里,青草将自己的夹袄和衣裙叠好,散了头发后便钻进了被窝。
随后夏妈妈便提着灯笼走到了后间,继续守着屋子里的灶口。
“呜~呜~咻”
门外北风呼啸,
青草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将汤婆子推到床尾,闻着被子上面皂角的味道长出了一口气。
“明日,就见不到小桃了。”
想着事,不知不觉,青草就睡了过去。
睁开眼,青草被子里脚边的汤婆子还有些余温,青草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夏妈妈。”
很快,夏妈妈提着灯笼走了进来,点着桌上的蜡烛。
穿衣、挽好头发,洗了把脸后青草来到后间,将灶上的热水和凉水在脸盆里兑了一下后,端着进了卧房。
将屋里的蜡烛点亮的时候,自家公子已经穿好了加棉的里衣。
青草来到自家公子跟前,将衣服展开递给他,待他穿好后,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腰带之间的褶皱。
洗了脸,帮他挽好头发后主仆二人来到了外间的门口。
将帽子手套递给了自家公子,青草戴上了自己的护耳和手套。
“走?”
自家公子说话的时候,口中吐出了白气。
“嗯!”
房门被打开,一阵冷风铺面而来。
黑暗的清晨,主仆二人来到跑马场,自家公子已经开始慢跑热身。
青草走到了挂着灯笼的小屋门口,进了屋,在两只窝在火炉附近的大狗头上摸了摸,
将咕噜作响的水壶中的热水倒进葫芦里抱着,青草坐在矮矮的板凳上打了个哈欠,
看着眼前铁炉中橘黄的火焰,青草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前几天盛家大姑娘进门时候的情景。
“不知道哥哥娶的媳妇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