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很是辛苦啊,鲁王府的这些大肥猪果然很好卖,这几日卖出两三百头了吧?”
锋锐懒洋洋的歪在守门官的凳子上,身边斜靠着具封剑。
赵管事一愣,不阴白锋锐为何于他搭话。
锋锐是谁赵管事虽是不十分清楚,但看着鲁王都于他很是礼遇,赵管事自然也不敢得罪。
赵管事脸上堆笑道“小的不过一个下人,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而今我家王爷为了凑齐于豫中灾民的五万两,也只能折价甩卖手中的这些豚畜了。这不,今日又要卖出去二十八头。哎,而今豚肉也要不上价,就这两三百斤的肥豚也不过能值一二十两。但我家王爷说了,能凑一两是一两,豫中受灾的百姓可是不能久等。”
锋锐拖着大剑走了过去,围着大肥猪看了看,还很是不要脸的仔细盯着大肥猪的后面,仔细的看了又看。
一屁股的屎,但也掩盖不住丝丝血迹。
“这些大肥猪真就只值一二十两?我看未必吧!”
锋锐阴笑着看向赵管事。
赵管事额头出了些汗,抹了一把,故作硬气道“锋少侠一口一个大肥猪,岂是不知当今皇姓避讳吗!小人劝锋少侠还是口中有些遮拦,少管些闲事。”
锋锐可是不会被赵管事吓住了,依旧自言自语道“依小爷看,这一只大肥猪怕是最起码能值五六百两。”
赵管事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见吓不住锋锐,又点头哈腰道“锋少侠说笑了,便是一只牛也值不了五六百两。”
锋锐摆了摆手。
“嘿嘿!有些牛别说五六百两,五六千两也值呀。比如那牛的肚子里如果有宝,不知赵管事听没听说过?”
“牛宝?锋少侠行走江湖果然见多识广。”
赵管事一只手伸进袖内,向锋锐靠了靠,却是被锋锐的大剑搭在肩头。
“锋少侠这是何意?”
赵管事微微露出袖中的手,一叠厚厚的银票。
这是想贿赂自己啊。
只是一向见钱眼开的锋锐,这次却摇了摇头。
“比起银票,小爷更喜欢白花花的现银。赵管事,小爷看鲁王府的这些大肥猪膘肥体壮,你说它们肚子里会不会也有宝呀?”
“你。。。这些豚畜可是鲁王府的东西。哼,就是济南府知府也不敢多问。”
赵管事额头上的汗流的更多了。
小女贼可是忍不住了。
“于他磨磨唧唧多说什么,杀了一只看看便是知晓。”
“你们敢!”
赵管事顾不得肩头的大剑,就想阻拦小女贼几个动手。
但凭赵管事,岂是能反抗锋锐的,被锋锐微微用力,压趴在地上。
小女贼袖间寒烟翠弹出,一道刀光闪过,最肥的一头猪被她劈成两半。
啪嗒!
除了死猪的落地声外,还有几声脆响,金属碰撞石板的脆响。
官银!
五十两一锭的官银!
失窃的五十两一锭的官银!
这杀猪真爆银元宝啦。
周围的御林军和西厂番子满脸震惊,随后牢牢将二三十头大肥猪围住,当然,那些猪倌早就被西厂番子拿下。
至于赵管事,双眼一翻,已是昏了过去。
一支响箭升起。
济南城中乱了起来。
大批的御林军和西厂番子团团将鲁王府围住。
鲁王府门前,羽化田冷冷的看着鲁王府的护卫。
“西厂办案,咱家劝你等最好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羽化田一身红色蟒袍,苍白的脸上除了狠厉还多了几分欣喜。
官银虽然还没找到,但终是有了重要线索,如此离找到也就不远了。
“大胆!羽化田你好生大胆!”
一个一身青色官服的人走了出来道“此地乃是鲁王府,岂是能容你等西厂乱来。”
“哼!咱家奉旨办事,别说鲁王府,就是三省六部也敢拿人。”
羽化田挥了挥手,几个西厂番子立即上前,将一身青色官府的鲁王府长史拿下。
胖的和球一般的鲁王也匆匆赶来。
“羽公公,这是何意?这。。。本王的长史所犯何罪?”
鲁王满脸惊慌的看着被拿下的长史。
羽化田从腰间掏出一块金晃晃的令牌。
“西厂稽事,百官回避,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鲁王收去了脸色的慌张,换上几分狠厉“哼!本王可是先皇册封的鲁王,便是本王府有罪,也是宗人府来管,容不得你西厂提督放肆。”
鲁王刚说完,大街上却是传来一阵猪叫,随后一群大肥猪被赶了过来。
锋锐肩头扛着大剑,和二痞子一般,笑眯眯的看着石阶上的鲁王道“鲁王殿下,羽公公也没说你有罪呀,你怎么还不打自招起来。”
鲁王回过神来,立马收了狠厉之色,又换成憨笑。
“本王这是一时急糊涂了。锋少侠所言甚是,本王又没有犯事,何罪之有!”。
锋锐撇了撇嘴,果然都是老狐狸啊。
“那是!鲁王殿下不但没罪,还有功呢。小子可是来恭喜您的呀,真是大喜啦,您家大肥猪的肚子里长出银元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