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一脸横肉,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
“老杨!你这个项目这次可是要起飞啊!”他给我倒了一杯工夫茶,笑着说。
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现在还说不好,得跑个一两个月之后才知道效果。”
他挑眉道:“我这茶怎么样?”
“挺好喝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不等我回答,他便说:“这可是老班章。”
“老班章是什么?”
“你不喝茶你可能不懂,在我们茶圈有句话,叫红酒论酒庄,普洱讲山头。这老班章来自西双版纳勐海县高山村,只要是他们那出来的茶叶就叫老班章。”
他兴致很高地和我解释说:“普洱茶被誉为茶王,而老班章的茶树,基本上都有几百年的树龄,每季产量不超过十吨。在国内想要喝到真正的老班章,基本上都是大领导……”
我被他说得,又不由自主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发现这茶的确另有一番风味。
“为什么只有大领导能喝得到?”我问。
他笑着说:“因为有钱人舍不得喝,都是拿去送礼,送给大领导。”
蚂蚱又给我续了一碗茶:“你闻闻,这韵香,是不是要比别的茶浓?”
我端起茶碗,闻了闻:“的确。”
他呲牙道:“以前我在国内搞钱庄的时候,基本上经常喝。”
我笑着开玩笑地道:“难不成你以前还是大领导?”
“我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大领导,可是大领导要找我办事啊。”
“找你办事?”我半信半疑。
“当然!每个大领导落马之前,都会把自己的钱转移到国外,想要转移资产,自然也就用得到我们这种人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喝老班章都喝到吐了。哪像现在,想喝一会都不容易。”
他一脸怀念地说:“要不是当年我钱庄被端了,我也不可能跑到这边来。不过嘛,这边也挺好,我准备累积一点实力,到时候再杀回去。”
“何克粱肯放你走吗?”我笑着问。
“他为什么不放我走?只要我把欠他的钱还了,到时候我想走,他拦得住我?”
“你还欠他钱?”
他无奈地点头:“要不是欠他钱,我怎么可能待在这鬼地方。”
我一直以为蚂蚱是何克粱的手下,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
难怪蚂蚱敢私底下搞钱。
估计何克粱也知道,只不过出于什么原因,有所顾虑,并没有把蚂蚱逼得太紧。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有个事没和你说。”蚂蚱道。
“什么事?”
他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朱奎要有大麻烦了……”
“嗯?”
“我看你和朱奎关系不错,所以这个事我也就和你说说,至于你要不要告诉他,看你自己。”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