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季雨棠所说,这个神秘组织里已经有人开始慌了。
比如路义贾,此时此刻他浑身是汗,心脏狂跳,压抑着呼吸躲在一个死胡同里的一堆竹筐之下。这是因为他刚刚逃脱开汴京府衙的追捕。
“妈的,人呢?看着文文弱弱的,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次负责执行任务的中队长气得破口大骂。
“队长别急,路义贾就是在前面那个位置不见的,那地方是个死胡同,他应该就躲在那堆杂物之下。”
中队长张文生松了一口气:“走,大家跟着我去搜查。”
听到这话,路义贾身体一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可是犯下了数桩杀头的大案,绝对不能被抓住!
路义贾死死咬住嘴唇,蜷缩起身体,祈祷着能逃出生天。
张文生面冷如铁,手持配刀慢慢靠近路义贾的藏身之所。一时之间,气氛十分凝重,路义贾都不敢呼吸了,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怎么回事,没人啊?”张文生一脚踹翻一个竹筐,烦躁的将这堆竹筐搞得七零八落,却完美避开路义贾藏身的地方。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啊?连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都没抓到,大人肯定要发火了。”下属怯怯开口。
“这谁能料的到啊,没事,有我扛着呢,你们不用怕。”张文生一锤定音,“我们速速回去禀告大人,让他增派人手搜查路义贾,走!”
一行人跟随张文生的脚步匆匆离去。
待到四周安静下来,路义贾才小心翼翼的从竹筐底下爬出来,他揉了揉心口道:“吓死了,还好教主的教徒众多,帮我逃过这一劫。”
他平定了心态后,便悄悄往花神庙方向去了。
张文生把路义贾逃跑的消息带回到汴京府衙的时候,季雨棠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没抓到人?你们这个中队一共九人,九个人没抓到一个文弱书生?”陆正被气笑了。
张文生羞愧的低下头:“路义贾得了风声偷跑了,我们没追上。”
谢淮初劝陆正:“事已至此,责罚他们也无益处,让他们将功折罪吧。”
“好吧,看在小谢大人为你们求情的份儿上,这回就不对你们这个中队做处罚了,下不为例啊。”陆正听劝道。
“多谢大人。”
张文生露出了一抹邪笑,转瞬即逝。却恰好被一旁的季雨棠看在眼里,她忽然觉得这个张文生很不顺眼,暗暗对他留了个心眼。
“既然路义贾没抓住,那就只能看他弟弟路仁贾能不能吐出什么东西了。我已经命衙门中的掌刑对路仁贾进行拷打审问,我们就先歇息片刻,等着下头的人把他的供词送过来吧。”陆正锤了锤自己的老腰,这几日奔波劳碌使他的腰痛病复发了。
季雨棠等人也累得不轻,痛快的答应下来,几人围坐在一起喝茶吃果子。
陆正是个一闲下来就喜欢打听八卦的人,他朝季雨棠挑挑眉毛:“季娘子,你家中可有为你定下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