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放下手里的毛笔,缓缓起身,踱到海保的跟前,冷冷的说“爷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不知道缎库的黑幕?”
海保知道,绝对不能迟疑,便马上答道“回四爷,卑职确实一无所知。”
“那好,你下去吧。”老四摆了摆手,把海保赶出了签押房。
海保回到自己的公事房后,第一时间就吩咐乌林,沏一壶好茶,等着玛礼善追过来。
果然,没过多久,玛礼善就来找海保了。
“保弟,你为何要故意装傻?”玛礼善非常不解的问海保。
海保冲乌林丢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门外边守着,免得被外人听见了他和玛礼善的对话。
等乌林出去后,海保含笑请玛礼善坐下,玛礼善耐着性子,坐到了海保的对面。
“长生兄,不瞒你说,我若是掺和了进去,不仅捞不到任何好处,还会闹得鸡飞狗跳。”海保叹息道,“因为,八爷是我的亲姐夫。”
玛礼善立即楞住了,再仔细一想,马上意识到了,八爷党和太子一党的明争暗斗。
“唉呀,是我疏忽大意了,竟然忘了这一茬。”玛礼善后悔不迭,他竟然疏忽了这一层关系。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指的就是玛礼善此前的状态。
“现在该怎么办?”一筹莫展的玛礼善,只得向海保问计。
海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淡淡的说“你是奉旨而来,又是新官上任,该怎么查库,就怎么查库,旁人也说不出半句闲话。我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不搅进这淌浑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