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栗看向白泽,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低低说了一句:“谢谢。”
训练结束,练习生们可以去食堂吃饭,补充一下体力。
但为了保持身材,公司严格控制他们的饮食,一天只允许吃一顿饭。
秋栗现在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恨不得立马冲到食堂。
但是秋栗刚往前踏出一步,立马被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高丽练习生拽了回去。
“啊?你没看到前辈们还没有走吗?前辈们还没出去,你走什么走?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走到前辈们前面的?”
金发使劲戳着秋栗的脑袋,把他推到了地上,居高临下道:“像你这种拖后腿的废物,赶紧滚回龙夏吧,我真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说完,他还扫了一眼龙夏练习生,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敌视和不悦。
这种欺凌在练习生的小团体中屡见不鲜。
高丽练习生走后,秋栗才从地上爬起来,他微卷的头发耷拉着,像被踢了一脚的毛绒小狗,看着可怜兮兮。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笨了。
龙夏练习生里,有几个人朝他走了过来,他们拍了拍秋栗的肩膀,表示安慰。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更衣室里炸响。
白泽带着秋栗等人连忙跑到更衣室查看。
只见一个龙夏练习生坐在软垫上,他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脚,面容痛苦到扭曲。
他忍着疼痛提醒道:“钉子你们小心,鞋子里有钉子!”
听到这话,所有人连忙拉开自己的储物箱。
然后,他们都在自己的鞋子里,找到了闪烁着寒光的图钉。
图钉的针尖极其锋利,轻轻一划就能刮破皮肤,这要是穿鞋的时候,一脚踩下去
“嘶好痛!”
那个龙夏练习生脚底板血流不止,不住地痛苦哀嚎着。
白泽连忙找来消毒酒精和镊子,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把陷在脚心的图钉拔了出来。
正在这时,那批吃完午饭的高丽练习生又回到了舞蹈室。
领头的金发看着围在一起的龙夏练习生,双手抱胸,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哟,这里这么热闹?”
“是你们干得吧?我要告诉公司。”白泽气得眼尾发红。
“呵呵,你有证据吗?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人干的,龙夏人最爱骗龙夏人,不是吗?”
金发吐了口烟圈,灼热的气息喷到白泽的脸上,呛得他胸口发疼。
更衣室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被公司知道了。
但很魔幻的是,公司却认为是龙夏练习生挑事,不仅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还扣了他们工资。
白泽气得两眼发黑,然后突然晕了过去。
因为长久以来的劳累和节食,他病倒了,高烧39度。
龙夏练习生一共五个人,却一起住在不满20平米的宿舍里。
白泽蜷缩在宿舍的地板上,身体都伸不直。
看着病得不省人事的白泽,秋栗咬了咬呀,颤抖着身子敲开了导员的办公室。
秋栗朝导员深深鞠了一躬,颤着声音道:“导员白泽病了,可以把他转移到单人房,请队医来照看吗?”
导员眯着三角眼,满脸得不耐烦。
他刚刚又跟妻子吵了一架,心情十分不爽。
因为他是上门女婿,在家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
在极端压抑的情况下,人的内心会发生变态的扭曲。
他看着一脸惧意,身体孱弱的秋栗,心中产生了一种被敬畏的快感。
他挑起秋栗的下巴,轻轻抚摸着那张精致俊秀的小脸,心里想着,这个小东西要不是因为长得好看,早就被淘汰了。
导员眼神暗了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舔了舔唇:“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