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玲走了以后,林莉莉感到百无聊赖,她想到了方安安,心想:我们俩虽然面和心不合,还吵过架,但是我们俩毕竟是姐妹啊!在关键问题上,方安安一定会跟我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我们俩应该想办法去共同对付陈文海。想到这里,她便给方安安打了一个电话。
“小方,我想去你那儿!”
“你要来就来呗!你现在正在跟罗晓玲闹别扭,想到我这儿来散散心,对不对啊?”
“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啊?”
“有人看到罗晓玲、杨晓兰、王芳、刘娟她们几个人在一起。我太了解她们几个了,她们几个都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这会儿一定是在议论我们俩,埋汰我们俩!”
“我最看不惯她们几个了,她们几个老是帮陈文海说话,好像陈文海是她们的父亲,而她们就是陈文海的亲生女儿!”
“我们俩别在电话里说了,你还是赶快过来吧!”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林莉莉来到了方安安的家,见方安安的家里布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便眉开眼笑地恭维道:
“你真是治家有方啊!你好会收拾呀!你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在这方面我就不如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我能有什么长处啊?”
“比如说:你认识繁体字,你会用英语跟老外对话,难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长处吗?”
“嘿嘿!”林莉莉咧嘴一笑,“我就是会用几句简短的日常英语会话去应付外国人,复杂的句子我就不会了。”
“这也比我强呀!我对英语是一窍不通!”
“陈文海已经来上海了,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
“其实,陈文海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听周清河说,你现在对陈文海的印象很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都把我们给弄糊涂了!”
“我现在对陈文海的印象并不好,我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地道,他给人的印象好像是: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学问,一说起话来就喜欢引经据典的,政治术语一大串,好像就他一个人有学问、懂政治,别人都是不学无术的家伙!”过了一会儿,方安安又问林莉莉:“你认识冯宝玉吗?”
“有过一面之交。”林莉莉皱着眉头说道:“冯宝玉经常骂陈文海是白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当然有这回事啦!我对这件事知道得最清楚!”方安安拧着眉毛说道:“骂得好,如果换了我也会这么骂陈文海的!他干的那些蠢事难道不足以证明他就是一个白痴吗?”方安安唾沫星四溅地说道:有一天,冯宝玉又开车来到了上海,他对我说:‘我们俩去外滩看风景吧?’我对他说:“我求之不得!”于是,我们俩俩来到了外滩。在外滩观景台上,他对我说:‘陈文海为什么还不去死?像他那样的人早该去死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我说:‘他才不会轻易地去死呢!他现在得意得很呢!只要有人吹捧他写的那部长篇小说,他就满面春风,他逢人就说:他写的那部长篇小说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他现在是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他还说他已经在全国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小说、散文和诗歌!’冯宝玉说:‘他写的那些文章其实就是一堆文字垃圾!’过了一会儿,冯宝玉又对我说:‘陈文海看起来很有学问,其实就是一个白痴!我经常这么骂他,可是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我说:‘他刚开始不是这样的,后来他到王志远那里去告了你一状,结果被王志远训了一顿,他就再也不敢在你面前乱发脾气了!有王志远为你撑腰,你还怕什么呢?’”
“他还自称是作家呢!”林莉莉撇了撇嘴,用讥讽的口吻说道:“他竟然还好意思把他写的那本破书送给韩雪!韩雪得到了那本破书竟然会如获至宝,高兴得手舞足蹈,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林莉莉接着说道:“听说这个陈文海很不好对付,你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吗?”
“我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吧!”
“我们能斗过陈文海吗?”
“不管是斗得过还是斗不过,我们都要跟他斗一斗,哪怕是鱼死网破呢!周清河对我们说: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千万不能错过!如果错过了,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所以我们必须破釜沉舟地跟他干!”方安安恶狠狠地说道:“我们要给他来个闪电战,速战速决,使上海滩顷刻间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小方,你好厉害呀!”林莉莉笑得前仰后合,“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接着又用诙谐的口气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仿佛看到了刀光剑影,好刺激呀!以前我只在谍战剧里看到过这种场面,如果让我身临其境,我一定会热血沸腾,也许还会当场晕过去呢!”
“你就会耍贫嘴!”方安安用手指头指了一下林莉莉的额头,“小丫头,学着点,不要整天跟着那帮臭男人鬼混在一起!不要贪恋那种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
“呵呵,你竟然还教训起我来了!”林莉莉豪不退让地反击道:“你没少跟那帮臭男人在一起吧?你没少跟他们一起去豪华酒店狂吃海喝吧?少在我面前假装正经!”
回到家里以后,罗晓玲上了一会网,觉得很无聊,便关了电脑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回想起刚才跟林莉莉的那番谈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王芳和刘娟,心想:她们俩思想进步,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找她们俩聊聊天。想到这里,罗晓玲便出了门。刚走到半路,罗晓玲就遇到了杨晓兰。
“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想去王芳和刘娟那儿,你就跟我一起过去呗!”
她们俩沿着淮海中路往前走。
“王晓秋来上海了。”罗晓玲说。
“我知道。”杨晓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