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迟意做到一半睡着了,让刚有了点感觉的祝渂不知所措。
伸出手他脸上拍了拍,迟意眼睛依旧紧闭毫无反应,要不是那平坦的胸腹还在微微起伏,祝渂都快以为这人死在了床上。
微暗的灯光下,“死”了一样的某人皮肤几乎白到透明。有些长了的刘海被汗沾湿,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
祝渂弯着腰,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
将碍事的刘海拨上去,露出那张过于素净的脸。眼底的乌青似乎比上次见时更严重了,祝渂想起这人今天刚杀青,才下飞机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走红毯、精神紧绷了一整晚。
确实是累着了,何况今晚还做得那样狠。
祝渂起身,“啵”地一声离开他的身体,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剩下的。
等之后再出来,他才有空回想横亘在心中的怪异。
今晚做的时候,迟意好像憋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这股劲儿,祝渂只见过两次,两次都赶上对方心情不佳。
那两次是因为工作,这次是因为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围在腰上,去客厅倒了杯水,倚在门框上打量某人极不安稳的睡姿。
他忽然想起来,刚进去的时候,迟意问了一个问题。
——“没套你也愿意做吗?”
祝渂没答,迟意便揪着他问,使出各种手段逼迫自己妥协,甚至不惜同意让自己射在里面——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是很愿意的。但是今晚很奇怪,迟意就跟喝醉了似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
说话也不清楚,断断续续。
一会儿问他你会跟别人这样做吗,一会儿又以命令的口吻“警告”他不许跟别人这样。祝渂便问他哪样,他也不说。祝渂无奈,只好地抱着人哄,说了好几遍没别人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这下可好,直接安静得睡着了。
祝渂仰头喝尽最后一口水,动作间扯到喉结上的伤口,没注意疼得嘶了一声。——这是被迟意牙给嗑到的。
祝渂抬手摸上伤口,自己也觉得好笑。
今晚过得真挺兵荒马乱的。
两人在宝山路安稳休息的这阵子,网络上可太热闹了。
微博热搜层出不穷,几乎被星光大典的现场刷屏,明星们的营销层出不穷,一会儿一个通稿。
在一众流量小生小花的美貌营销中分别有四个话题热度高居不下。
祝渂晚会上是在对谁笑&nbp;齐木修向如歌比心不管迟意死活&nbp;齐向向天歌同台&nbp;齐木修说迟意是你们家那位
“天呐,不得不说,祝渂小哥哥今天晚上那一笑我直接宣布恋爱了,不愧是国民老婆,颜值好可!”
“救,家人们谁懂啊,我把z那段视频手滑发到家族群了,现在我哥一个劲儿的追着我要他的联系方式,笑死,我也得有才行啊!”
“不愧是我老婆,斩男这块从没让大家失望过。”
“礼貌提问,你哥直吗?”
“回楼上,我哥说他是21纯直”
“笑死,直男的把戏永远不能信!达咩!”
“笑发财了家人们,齐木修和向如歌真的…他俩我哭死,隔着屏幕都替我哥感到尴尬了。”
“y我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
“从来没见迟意表情这么生动过,那种想憋但是没绷住的感觉我太懂了,已经代了哈哈哈!”
“如果是我我会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开玩笑!!所以齐木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迟意!!为什么!!我们迟意难道不招人喜欢吗!!!”
“就是因为才会逗,不然谁管你啊。为了引起心上人注意甚至不惜和绯闻对象互动,呜呜呜启明星(qx)你别太爱了!”
“嗑p可以冷门但是不能邪门啊喂,齐向向天歌正主还在呢!”
“怎么就邪门了(哭),那可是‘你们家’诶,四舍五入不就是我们家么……”
“恋爱脑没救了,埋了吧。”
“笑死,怎么都在嗑qx和y?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y和z也很好嗑吗。两人镜头交换的那一刻,颜值党真的来到了天堂……”
“p不可以乱嗑……算了,厚葬楼上”
“你的话我爱听,私信记得关[心](只能帮你到这了)”
“……”
星光盛典事后晚宴。
齐木修刚被人敬完酒,回到位置上打算吃点东西填肚子。另一桌的向如歌捧着手机凑过来,“齐哥,你和小意上热搜了,好多网友在嗑你俩p。”
“多新鲜的事儿。”
齐木修凑过去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地收回眼神,见向如歌一脸兴奋的表情,嘴角抽了抽“……你不会也嗑吧?”
向如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齐木修“……”
“行吧。”他低头咬了一口丸子,含糊道“那咱俩以后就是对家了。”
向如歌没懂“什么意思?”
齐木修说“我吧,嗑另外一对儿。”
迟意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喉咙有些干,还有些疼。
他皱着眉要起身,全身却跟散架了一样无力。
一只手从背后伸来稳稳将他接住,祝渂递过来一杯水,温度刚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
迟意一句话没说,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
“你刚才低烧了知不知道。”
祝渂见他喝得那般急,怕他呛着,还伸出手去给他顺背,开玩笑道“我都怕你病倒在床上,还得给你叫医生。你说医生来了看到咱俩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是我把你到发烧的?”
说到这个,祝渂自己都乐了,捂着嘴笑个不停。
迟意想到的却是另一个点,“你不介意让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祝渂笑容慢慢收敛,眼底的散漫逐渐被认真代替“咱俩什么关系。”
迟意抿着唇没说话。祝渂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把准备好的粥和小菜端过来,又拉了把椅子当桌子使。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见迟意闷不吭声接过碗筷,祝渂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他想起迟意之前的怪异,觉得是时候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没名没分下去。
“你还记得刚才都问了我些什么吗,就你‘晕倒’之前。”
迟意忽略“晕倒”这个词,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太累了,脑子里还想着事,不能保证今晚做的每件事都记得。
看他那状态,祝渂也不指望他还能记得。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呢,性格挺难伺候的。别看咱俩开始得荒唐,虽然也有喝高了的成分存在……”
像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祝渂咳嗽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说“但人还是有点清醒的,之所以那么顺利成章是我自己乐意的。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说完,他扭头回来,神情看似淡定,但泛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
连呼吸都变轻了。
迟意沉默了一会儿,只觉手里的勺子沉得拿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