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阎曜洗完碗,时愿递上干净抽纸给他擦手。
下午时间,商廊带着家人主动提出要去墓园祭拜时愿的父母。
等祭拜完回到晚莉街,姜静杉让时愿上楼收拾东西。
时愿“啊”了声。
姜静杉拍了下脑袋“忘记给你俩说今天去津市了。”
时嘉霖愣了愣“要不我先不回去了吧。”
时愿头偷看了眼阎曜。
视线相撞,阎曜微顿。
时愿指了指二楼“我现在就去收东西。”
姜静杉看时嘉霖,点了点头“行,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时嘉霖蔫了下来,没待够,没待够。
等到私人飞机机场,时愿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就回津市了啊?
时嘉霖书包被商洵背着在,他放下书包“里面别是装了砖块。”
时嘉霖想到带来的寒假作业一个字没动。
这一周可劲儿玩去了。
阎曜帮时愿系好安全带,大掌扣住女孩柔软的手。
飞机起飞,云层绵密,像漂浮在天空中的棉花糖,柔软而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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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的冷空气让姜静杉不适应极了。
时愿这几天脚像是踩在棉花里,脑袋极沉。
津市连下了两场大雪。
从南渝回来的三人,都还没从南渝温暖的气候里走出来。
舅舅舅妈还有奶奶和商家人已经商议好了订婚宴日期。
婚期定在一年后。
时愿回来的第三天就感冒了,感冒拖了近一个礼拜。
时嘉霖紧跟着。
陆珺生怕姜姨跟着生病,保暖的物件一件接着一件往家里买。
姜静杉裹着羽绒服搓着手,看着外面的雪兴奋地像个孩子“走,打雪仗去。”
时愿看向舅妈。
时嘉霖看向妈妈。
在得到陆珺同意后,一老两小兴奋地出门。
时柏瀚失笑“三天不让出门,看把孩子们憋坏了都。”
陆珺无奈“安安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嘉霖昨天夜里才退烧,愁死了。”
想到安安的订婚宴,时柏瀚揽着妻子进了书房。
商家的资金注入让集团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加上和商家的姻亲关系,时家在圈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隆重的订婚宴,其实是商家在给时家铺路和拉人脉。
时柏瀚和陆珺聊完,夫妻想法一致。
在外面打完雪仗,时愿和时嘉霖出了一身汗。
姜静杉把袖珍雪人塞到冰箱冰冻里。
冻着,等不下雪了雪人都还在。
时愿听舅舅和舅妈说要让自己当集团下一任继承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姜静杉也不参与话题,乐呵呵地和时嘉霖出去看山茶树。
“我的努力方向不在这。”
时柏瀚和妻子对视一眼。
陆珺哄着道“打理集团不难的。”
时愿摇头。
时柏瀚继续哄“平时只要参与参与会议,刷刷脸就可以了。”
时愿指了指外面的时嘉霖“让嘉霖去,我的梦想是古书画修复师。”
“舅舅舅妈,你们现在别想着退休,还早呢。”
“偷懒不好。”
看着女孩一本正经说教,陆珺噗嗤笑出声。
时柏瀚看着女孩眼里的光亮笑着摇头。
他们家安安真是太可爱了。
陆珺想到爸爸认识的朋友里好像就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古书画修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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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如期而至。
这场订婚宴在商家老宅举办。
场景布置到环节安排,每一个步骤都庄重而肃穆。
场面盛大,管汐悦跟着家人到场后,看到自家闺蜜一袭红装,挽着身侧的男人,美得惊艳又灵动。
两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签订订婚书、佩戴爱情信物、改口、喝订亲酒、切蛋糕、合影留念。
等一切结束,时愿已经快要累得说不出话来。
时柏瀚和陆珺也心疼小姑娘。
姜静杉揉了揉孙女的头“好好回去睡一觉,把精气神养好。”
小姑娘连续三天都没好好休息。
商廊看小姑娘眉心的倦意“小曜,带安安回去休息,今天把人累狠了。”
时愿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阎曜身上。
看阎曜要抱自己走,时愿赶紧挽好阎曜。
长辈都在,时愿眨了眨眼睛摇头。
阎曜手揽着她的腰,“回景和苑还是雾水岸?”
时愿用纸巾擦掉唇上浓重的口红“想去雾水岸看我买的花。”
阎曜把羽绒服裹在时愿身上,带着人出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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