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淋漓尽致/红酒冰块车震pay(1 / 2)

乖chu蜜she[1v1] 白五味 3079 字 11个月前

余小文包着一肚子的气,全是被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塞出来的。

半夜偷偷摸摸翻身藏到床底的玩具第二天就会被精准地翻出来,翻不出来也能当场变出新的,闹得他现在看什么都感觉后门怪怪的,不顺眼。

可他又抵不过何嘉年的低声轻哄,望着他那凌厉的眉骨深邃的眼睛,下一秒就乖乖就范。

酣畅淋漓过后,余小文就又气呼呼惨兮兮地咬被子,啃自己手背。细白的皮肤上透着一块块儿不太均匀的红润。

何嘉年戴上眼镜翻阅资料时,余小文也不敢坐在近旁,怕打扰到正事,就自己窝在桌腿角落直盯着手背上的红印看,看着看着便眉头皱得鼓起,一时半会儿也没见消下去。

蓦地,细溜溜的一条胳膊就被捞了上去。

余小文偏着脸向上看去,眼珠里还透着懵,何嘉年粗粗扫了两眼便继续工作,没有只言片语。

他收回胳膊瞅着层层叠叠又新添的痕迹,绷着脸腮,好像更加不同兴了。

何嘉年带着助理项目总监正跟人洽谈交涉,他的置业公司拟收购本地的一栋烂尾大楼,改建成百货商业楼。需要规划考虑的方面很多,这两天忙上忙下,就顾不上兀自生闷气的余小文。

曾经护送过余小文回家的生活助理小顾因此又多了一项重任,白天带他解闷,陪他吃饭,晚上再把人安然无恙地送回老板手里。

只是余小文总是兴致缺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甭管是什么特色景点老城旧社,郁葱苍翠的火山口公园农业园,新奇的小吃,都没勾起多少兴味,主要是他一个人在前面看,小顾只跟在后面走走停停,也不敢上前并排同行。

在参观国家博物馆时余小文才新奇地多了几分精神,他比划着手邀请小顾一起,小顾就连忙摆手拒绝,离得更远了些。

他可保不准老板会不会突然出现,然后看不过其他男人跟自己心尖上龙的人亲近,一怒之下自己就丢了饭碗。

小顾眼神坚定地摇头。

余小文略带失望地放弃,不再邀请。

出了馆门口,路边的石桩子卧着一只肥橘,正悠闲地翘起一只后腿梳舔毛发,余小文想起了自己家楼下常喂的那只三花,笑眯眯地走近蹲下身。

“余先生!这样不安全,流浪猫有可能携带各种各样的病毒。”小顾正经道,“如果它发狂挠伤你就不好了,余先生,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去正规猫舍选一只品种猫。”

这只肥橘似乎不怕人,陶醉地眯眼专注地舔着后菊,怎么看也不像会发狂的样子。听着肥橘肚子传出的咕噜声,余小文蹲了片刻就起身离开了。

何嘉年晚上有个推不开的饭局,局上都是些头发稀拉几根大腹便便的老总,一沾点酒就跟卸了白天的面具似的,说起话就荤素不忌。

这种场合他本来就不会带上小余,就交代了让小顾照应着他。

照应到半路,余小文终于耍了回性子把小顾给甩脱了,然后自己在街上随便逛着,看到一家音乐酒吧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想着何先生这会儿应该也正在陪人吃饭喝酒,他也比划着手学旁边的人要了杯淡粉色的鸡尾酒,入口都是樱桃的味道,很甜,几乎尝不出酒味。

他小口地抿着,打量着周围。

余小文是第一次来酒吧,好像没有他在网上看到的那样混杂乌烟瘴气,就是看了几圈才注意到这里几乎没什么女的,男生很多,就是有些面上涂着很重的粉膏,嘴唇也亮晶晶地闪着光,看头发也几乎要分不清男女。

不小心对视上,被抛了个媚眼的余小文立即收回视线,紧张地握起玻璃杯吞下一大口甜酒。

来这玩的基本都是三天两头光顾的固定常客,难得来几个新人,其他人都眼尖地玩味笑笑,瞬间就能发现。

更何况是余小文这样里里外外都透着少年气的,面白唇红,那双杏眼圆润地睁着,密长的睫毛微微扫过,眼神里带着小男生少有的不安和不自在。

与这里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没过许久,便有个二十五岁上下的男人上来搭讪,穿着印有骷髅头的紧身黑色T恤,一身的金属挂件撞在一起叮咣响,典型的非主流摇滚青年打扮,一连排的黑色耳钉看得就生疼。

他踱着步子走过来在余小文边上坐下后,自以为很帅地撩了一把侧边的头发,

余小文愣愣地扫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想着自己的事情。

小顾找自己该着急了,余小文结完账就要走,搭讪的男人还没弄懂是什么情况,看中的小不点儿一句话没讲就要离开,他猴急地一把扯住余小文的胳膊。

余小文胳膊被捏得生疼生疼,蹙紧眉头,晃晃悠悠地把男人手甩掉,朝门外走去。

耳钉男不悦地咂了下嘴:“给个准话啊,到底约不约。”

他打量着少年的神情,忽然凑近,在余小文耳边热乎乎地喊小不点儿,“直接开房?还是…后边的隔间也行。”

余小文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得慌了,不舒服地搓搓手臂,走得更快了些。

“…这人怎么回事?”

耳钉男压根儿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关键是少年太好看了,身上的味儿也很纯,难得一见的那种,他仍旧紧跟上前,伸长了胳膊要把少年往自己怀里拽。

今晚不管怎么说也要想办法吃到手。

余小文力气显然比不过眼前的男人,再加上酒喝得有点儿猛,这时候头晕晕乎乎的,被一股挣不脱的力气扯得要往边上倒。

他挣扎间还想,完了,何先生该不同兴了。

转眼却听到一声惨叫,只隔着半米远的耳钉男捂着自己被生生掰脱臼的手坐在地上一阵阵哀嚎,脸色极为难看,疼得已经顾不上脸面。

那揽着自己的是……

余小文抬眸,正对上的就是一双熟悉的眼睛,浸着寒意和怒气的瞳孔此刻显得比平时还要漆黑。在炎热的夏夜,余小文被看得竟然直接打了个冷颤,清醒了大半,闪缩着想跑。

“知道怕了?”

何嘉年捏着余小文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余小文半晌没有反应,下巴上的力气就大了一些,他迟缓地点点头,除了心虚还是心虚,自己甩掉保姆小顾,误打误撞进了gay吧,还差点落人手里,他认真地眨巴着眼,表示自己确实怕了。

余小文脸贴进何嘉年紧实的胸膛,嗅着熟悉的气息,主动抱紧了他,想要讨好一番。

可何嘉年今天好像不吃这套,从来时就阴沉着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半分。

他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男人,径直带着余小文离开,到路边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一脸苦相的小顾不等发话,就发动油门朝酒店开去。

车厢内的气压很低,不开空调就能冻死人,前后两个人各怀心思,余小文瑟瑟地想着回去又有什么东西要等着他,而小顾则是沮丧地恳求老板大恩大德放他一马。

车开了一半,何嘉年梁着怀里人柔软的发顶,忽然出声叫小顾改道。

小顾颤颤巍巍地打方向盘驶向旁边偏离市中心的公路,只驶出一段路,就被撵下了车,末了还不忘添了句:“走远点。”

话落,何嘉年敛着神色,继续逗弄小猫似的一下接一下梁捏着怀里的人。

像是根本无事发生。

窝在他身上的余小文瞪着一双眼睛,反倒先忐忑不安起来。何先生肯定是生气了,不仅生气还支开了小顾。

外面蛐蛐之类的虫子此起彼伏地叫着,余小文决定主动认错,他揪着一颗心,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勾着下巴亲亲何嘉年的脖颈,余光瞟到他耳后的那块前两天嘬出的红印。

心里更加忐忑了。

那是他在情动时控制不住给嘬出来的,现在有些早熟的同中生也会这套,叫什么“小草莓”,说是感情好恩爱的表现。

小草莓半点儿没消,打眼一瞧就能瞥见,何嘉年没动任何遮掩盖住的念头,就这么大大方方给人看了。

余小文咽了口唾沫,摘掉何嘉年的眼镜,要主动献上一吻,乞求原谅。

何嘉年悠悠地侧过脸,吻落了空,正好亲在那个吻痕上,他不紧不慢地问:“小余喜欢喝酒?”边说着手已经探进衣领,轻捻其中一粒泛着粉色的乳头。

余小文敏感地发抖,下意识缩紧臀部,攀附着何嘉年的身体瞬间崩直,僵硬地任人宰割。

他轻轻摇头。

小余不喜欢的,只是好奇才进去喝了杯甜酒。

何嘉年端详他的脸,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缓慢道:“正好车上有瓶红酒,还算不错。”

他的话一向很少,尤其在和余小文独处时每句话都说得慢条斯理,每个字眼都像是酝酿了许久后才从薄唇吐出,很好听,但有时也会叫人心里发毛。

比如说,此时此刻就细微地渗着凉意。

酒是前两天一个市场营销主管送的,何嘉年让小顾随手丢在了车上,酒是好酒,八八年的罗曼尼康帝,价值不菲,就是送礼的人不上道,包的网纱和彩色系带颇显俗气。

但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何先生要在这荒郊野岭品酒?余小文突然有点无法理解这些有钱人想一出是一出的玩兴,但是何先生想喝,他就愿意陪着。